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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心疼他心疼的不行的许子谦,回想起了小的时候,那明明不比自己大多少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前对那些欺负自己的孩子说。
从此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他。
然后朝着自己说:“太好了,昨天我妈说过,你可以跟我们以前生活了!太好了!”
这个时候的陆沉和那时候多么相似。
“单医生,我姐姐就麻烦你了。”许子谦半垂下眼帘,遮掩住眼里快泛泪的光,“我要带着我哥哥先去休息了。”
“嗯。”
直到两人进到不远处的病房中,单哲才取下自己的金丝边框眼镜,很优雅的从口袋中掏出纯白的丝质手帕擦着镜框。
他优雅的如同贵族一般,丝毫不食人间烟火,双脚脚跟并拢鞋尖微岔开的站姿,无声的诉说着他是经过礼高等仪训练的人。
“您是对陆先生有了兴趣吗?”就在这时,从手术中出来一个女人,她拿下手术帽,观望着陆沉和许子谦走过的路,“您只是来找会小皇子的,不该对其他人抱有情绪。”
“安娜,皇室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小心伤到自己。”他语调还算温柔,可话中却暗藏杀机。
女人不屑的勾起了唇,靠近他的身体,一手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皇子大人,我陪了您整整八年,还抵不过一句玩笑话吗?”
单哲素养良好的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的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脸上礼貌疏远的微笑,看似很亲切,实则将两人的关系拉远到不可触碰的地步。
安娜咬着唇,不服气的跺了跺脚:“喂,你这个没良心的!”
“以下犯上是要坐牢的。”
“我就犯了怎么样!你说我性.感点你不喜欢,可爱点你不喜欢,清纯点你还是不喜欢,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
“我喜欢性.感可爱清纯,只是不喜欢你。”
单哲半躬身将这话题终结在此,朝着医院为他隔出来的独立办公室走去,安娜冷哼一声像是条小尾巴似得,也黏了上去。
在路过之前许子谦扶着陆沉进的病房的时候,单哲稍放缓了一点脚步。
恰好,听见外面声响的许子谦抬起了头,与他的视线对上,这一对虽是只有四五秒,但是许子谦明显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善意。
还有他的眼睛。
里面装的东西太过浩瀚,又很清澈干净,完全不像是一个经历过多台生死手术的医生。
“你是谁?”
因为陆沉睡着了,他也就没有顾虑,直接冲出病房。
“单哲。”男人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吐出二字。
“你的身份不可能这么简单,你的谈吐和走路时候的姿势,根本不是一个医生应该有的。”许子谦觉得自己奇怪至极,明明完全不认识不远处的那个人,却很想与他亲近。
要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可是没什么朋友,因为性子比较冷淡的关系,连女朋友都没有一个,想要主动去接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可是这个叫单哲的男人不一样,他很想让人亲近,而且……很危险!
他不喜欢这样的危险。
总觉得,单哲身上的气息,会伤害到陆沉。
“你现在,还不足以到,知道我身份的时候。”
这个人好狡猾。
许子谦看着他远去,那背影像是一座山,压.在心口上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在陆家也好,接触到其他的上流社会的人也好,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种压迫感。
这个单哲,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