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诉你会这样”的表情,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她嘟嘴,把头撇到一边,手指不断的在自己的大.腿上画圈圈。
诅咒他诅咒他!
诅咒他吃方便面没调料包!
“容小姐,我想您应该相信潜龙和军区的人,洛斯他毕竟是……”
“我想不管是军区的人还是潜龙的人,你都非常清楚,在三年之前,洛斯和希迪联手做的一场案子吧?全世界都知道,是这两个人做的,可到头来却没有抓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既然他们可以联手,希迪愿意和洛斯分享疯狂和罪恶,一旦洛斯死了希迪会做什么,你们有把握抓住他吗?”
一向脾气很好的容纤语,也不知道怎么了,声音抬的很高,话也非常的冲,一字一句全都是指责,那双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眸子,也被怒火充溢。
余晏摸了摸鼻子,他被骂的多少有些不舒服,但面上的优雅他不愿丢:“我们可以尽全力。”
“尽全力?你拿什么尽全力?一秒钟,一分钟,一个小时,都有可能有无辜的人民惨死在他的手上!”
“为了捉拿到洛斯,必要的牺牲是难免的。”
“难免?你宁愿死的是毫无罪恶的公民?”
这一刻余晏说不出话来,到他们这个地位的人都知道,死一个路人和死一个重要官员,那造成的影响根本就是两码事,哪怕是再善的大善人,也敌不过一个满身污垢的要官来的重要。
这是政治正确。
历来公平都是不绝对的。
容纤语冷笑:“麻烦两位离开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薄矢良还想说点什么,可她到底是不懂这些政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只能讪讪的收回了话,很失落的耷拉着脑袋跟着余晏往外走。
早知道嫂子会这么生气,她就不说大哥的计划了,现在可怎么办……
见人走了,陆沉接近她身边,拇指和食指比作一把枪的样子,对准她的额头。
“烦恼啊烦恼,快告诉我为什么她这么生气。”
“扑哧。”她一下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幼稚。”
“也不看看当初是哪个幼稚鬼,发明了这么幼稚的对话?”
容纤语抓下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心”字:“这就要问问心是怎么想的。”
“嗯,那你的心是怎么想的?”
她愣住。
那时他们还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测验成绩发挥不好到直接下降了一百名的陆沉,坐在学校的长廊上,发着呆看起来很可怜。
而她呢,就走到他身边,拇指和食指比作枪,对准他的额头说:“烦恼啊烦恼,快告诉我,为什么陆沉这么难过。”
在那个时候,他和她的关系哈没有好到无话不说,所以只是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写上一个“心”字。
并且说:“这要问,心是怎么想的。”
当时的她只以为他是在故作玄虚,所以并没有开头问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个梗却在未来很多的场合里频繁出现,成为他和她之间为数不多的暗号之一。
直到这一刻。
容纤语才明白,他说的那句问问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笑:“比起你,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心理侧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