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当余晏和薄矢良追上两个人的时候,恰好听见薄勋在说这句话,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放慢了脚步,将耳朵竖了起来。
薄勋道歉诶!
这个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男人,居然还会道歉!简直就是奇观。
“道歉?你对我的伤害,是几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吗?你把我从我姐姐和你的婚礼上带走,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又要怎么面对……”
怎么面对陆沉。
其实,就算他不带自己从婚礼离开,她也没有资格去面对陆沉了吧?
她这一次真的是将他的真心,践踏在了脚下,不顾他的感受去义无反顾的奔向薄勋。
那个守了她很多岁月的痴情男子,怕是这次真的可以放手了。
以薄勋的智商,一瞬间就猜到她要说下去的人名是陆沉。
莫名不爽。
曾经让她失落欣喜的人,都是他!现在他纡尊降贵的去道歉,她反而在想着其他男人?他要用尽力气去克制,才不至于让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他对她哪不好了!
“说,怎么不说下去?”他冷冷的开嗓,像是阎王索命。
“怎么面对那些真正在乎我的人?对于薄首长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味料,是,我蠢的无药可救才会担心你,傻傻的撞进你的陷进里,是我活该,我本来就不该有脾气,所以这句对不起,不该是薄首长对我说,而应该是我对薄首长说,真的是很抱歉,我不该和您发脾气。”
她瞬间收敛的气焰,像是夏季的雷阵雨。
突然的来,突然的不知踪迹,只留下淋了雨刚撑起伞的人。
薄勋结实的胸膛起伏的极其厉害,暴露在空气中微麦色的手臂上,起了凹凸不平的一条条青筋。
“真正在乎你的人?呵,容纤语你变心了是不是!”
“变心?我变不变心你在乎吗?”
他笑的极冷,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转身就走,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风中。
没有了他的庇护,风一下就吹开了西装外套的缝隙,她裹在衣服里像是被充满了气的气球,只能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断的摸着手臂取暖。
薄矢良赶紧跑上前,帮自家大嫂固定住衣服:“大嫂你别生气,我大哥就是这样的人,很多话他都说不出口的,可是我看的出来他很在乎你的啊!”
“矢良,如果有一天,余晏会不顾你的感受去伤害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那……要看他做了什么事,还会不会再犯了。”
是啊。
要看是什么事,还要看对方会不会再犯才能做定夺。
可是呢?
他事事触碰到自己不想被碰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不顾她感受,做出或危险或让她束手无策的事,每一次都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
这样的人,她一再说要放弃,却怎么也死不了心。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让你没有办法忍受的,而且会一如既往下去的呢?”就在容纤语的眼眶要红起的时候,她硬生生的忍住。
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从这滴眼泪开始,她真的真的……要学会不再爱他。
哪怕不再爱他的代价是尸骨无存百年孤寂,她也要好好的坚持下去,死死的撑住,不再让那颗犯贱躁动的心再曝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