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月光照着一眼就能看见,他整个后背都染红了。
容纤语的指尖颤了颤:“怎么会那么严重?”
“之前受了伤,我又是个贪图喝酒的人,带伤喝酒就成了这副德行,吓到你了吗?”
她摇头。
只是,无名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为了她,承受了很多伤害,还有很多莫须有罪名的男人,他和他一样的温柔,还有那嗓音,也都是温润如玉般的令人舒服。
不由得心尖有些酸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会不会喝酒,不过他一直很洁身自好,就算出去应酬也只喝橙汁,总是会用酒精过敏的借口,打发掉那些人。”
“他是你的好朋友?”
“我不知道,我已经快要分不清楚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了。”她苦笑了一声,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无名心领会神,也没有继续追问,安静的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余晏和薄矢良回了亭子,手中抓着一大堆草药,容纤语睁开眼看去,只能依稀分辨出其中的几种草药在军区的时候,她和那些军医聊的比较来,自然而然的学会了一点。
当然,最大的功臣还是许晓。
想到那些故人,眉梢浮上一层柔和笑意。
“需要帮忙吗?”她从外套中抽身,走向两人。
“不用啦,嫂子,你让他忙就好了我们去聊天啊。”薄矢良笑嘻嘻的放下草药,伸长了脖子望着周围,“诶,那边有小溪,走啦走啦,我们去打点水。”
容纤语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忙,和余晏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和薄矢良去了小溪旁,总归得找到水回来让无名男子用药才是。
见两人离开,余晏放下草药。
“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将草药逐一做分类。
“你们离开后不久,我探测到了这里的信号,跟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你倒也不瞒我,你身上的伤也是拜酒精所赐吧,我再三告诉过你,不要喝酒也不要沾任何毒品类,否则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是那位薄小姐要离开你,是借酒消愁博得一死,还是忍受着寂寥默不作为?”
“我和你不一样,陆先生,我不能让自己喝醉,怕她万一回来,我没有办法保护好她。”
陆沉笑了笑,算是对余晏这句话的回答,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在他和容纤语的这段关系里,他是弱势的一方,从未想过她会有需要他来救的场面。
事实上,就算今天自己没来,薄勋也会放弃白御等人,强行带她出去。
事到如今,他的戏份,怕是只剩下静静观望她了。
“我一直都想问你,陆先生你对容小姐,到底是执念还是执念成伤?”
余晏用枪把捣碎用于敷在伤口上的那些草药,走到陆沉的身边,拉开他身上的衣服,也不顾这人是不是会疼,直接贴了上去。
这药虽是之前洗过,但终归是捣碎的,并未细致处理过,很是粗糙,因此疼痛的感觉十分强烈。
陆沉的眉不禁皱起褶:“我对她,是有幸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