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尖上也冒着汗珠,整个人有几分虚弱的斜靠她躺着,薄唇似有若无的向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不屑。
他睁开眼,眼尾像斜上方瞥去:“我这张脸,只有你看过。”
“这是凌烨时的脸,还是你的脸呢?”她伸手,触碰到他的脸颊。
这张脸,完美到有些不真实,一个人的五官再好看,那也是会有缺陷的,就好似一个男子俊美,就一定会有些娘气,一个男子帅的张扬,就一定会因为过多的刚气,导致五官看起来杀气太重。
可他……
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甚至察觉不到他有什么情绪。
像是一件雕刻品。
形容他用不着任何的修饰,因为一切,在他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我的,从五岁开始我就戴着人皮面具接受整容,但是医生看我太小,并没有做,反而是交给了我一些易容的技巧。”凌虚弱的撑起身子,“为什么救我?”
“不知道,我不想你死。”
“别告诉我,你这是移情别恋?”他捏住她的下巴,想将她整个人拉下来。
“你想的太多了,如果我让你死在这里,我也逃不出去,哪怕有薄勋保我也于事无补。”
他差点就忘了,面前这个女人是聪明绝顶的类型,哪会莽撞的直接想他死?就算她是那么想,也该用计而不是看着他死。
凌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只知道想明白这个道理后,他的怒火窜了上去。
“你连哄骗我都懒得?”
“我还以为,你不屑我的哄骗,让我假情假意的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我想你杀我只会杀的更快。”
他冷笑,一把推开她。
容纤语猝不及防的像旁边跌去,惊呼了一声,随即扶住自己的腹部,咬着唇疼痛难忍的皱起眉毛,连被枪口烫到的她都没什么表情,现在反而疼的眼泪往下。
凌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身体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她察觉到腿间有温热的液体往下,身体给予的力气与生机,也一点点在衰退,恍惚的头晕目眩,连想看清楚周围的能力都没有。
“孩子……”她喃喃的低头。
他依旧冷眼旁观。
任由那鲜红的液体,染湿了她身下大半的地毯。
“求我。”他唇轻掀开,吐出的二字冰冷没有任何情感。
换做她还有知觉的时候一定会求他,求他救她唯一所在乎的这个孩子,可是现在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也看不见,只有身体的疼痛不断抽搐。
视线越发的模糊,眼泪与汗水夹杂在一起,落在地毯上。
最终,她疼的没有办法,面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凌抿唇,十指张开又并拢,绕过她坐回办公桌前的位置上,拨出了电话:“让邢轨到我办公室来,叫他带上妇科比较好的人。”
完后挂断了电话走去阳台手,背对着容纤语,眼不看为净。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邢轨带领着几位女医生推开门,在看到一个女人浴血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追问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着急的让身后的人想办法带走她。
以这个出血量,再晚上个七八分钟,怕是会直接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