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那小朋友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上面怪罪下来的话,你把这个拿上去。”
万誉辰朝着后边挥了挥手,空无一人的竹林中突然蹿出来一位男子,他双手托着一只看起来很贵重的华贵宝盒,慎重的走到张明涛身边,放盒子在石桌上。
不紧不慢的戴上手套后,才打开了盒子。
啪嗒
原本在张明涛手中的棋子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两声响。
“万,万兄,这这这……”他指着盒子里小小的东西,连话都说不清楚,嘴唇皮和手指不断的在颤.抖着。
“这是当年‘那位’的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他曾说过,这东西可换一次保命的机会,张明涛同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实则是一笔礼。
他帮万誉辰做了事后,上面怪罪他就拿出这物件来,一来上面的人会认为自己与万誉辰关系不错,这样就牵扯到自己的子孙,怕是吃喝不愁了。
“好。”他愤愤的咬牙,“既然万兄都开口了,就让那位小朋友来找我吧!”
就在这时。
皮鞋轻点石子路的声音响起,来人的脚步声轻缓不急躁,沉稳中透露着些许的张扬,再仔细听便可以发现他每一步的距离竟是控制在一个刚好的位置,每一次的响声都差不多。
万誉辰正欲说出口的话,在一瞬间收了回来,饶有兴致的拿起对方的白棋,在棋盘上自顾自的摆放,这棋局从对弈变成了他自己与自己的博弈。
时过几秒。
薄勋站在石子路尽头,他双瞳中似有什么妖力般,带着森森的冷光,让任何人触碰到他,就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身份替换成战俘或是其他什么被审问对象。
张明涛这一个还算儒雅的万誉辰都对付不过来,更别说是锋芒必露的薄勋,当下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万叔,一日不见,您可还好?”
“你个小兔崽子,就算要催促我这个老头子,也该讲讲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再办事了?”
一句话倒是拉回了张明涛的思绪,可这面前像是流.氓地痞一样蛮不讲理的万誉辰,还真是和印象中那位严肃优雅的绅士国师不太一样。
有些太接地气。
薄勋未答,踱步到古筝前坐下,手指一抚音一起,就知是行家。
铮铮几声宛如君临,霎那间竹林中都起了风,吹着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他所弹的一曲十面埋伏,倒也阴谋与急.促相呼应,只是……
有一种淡淡的相思。
“我这位小朋友,武能上前线打仗,文能退居二线在我这弹琴,这大家总得有他们年轻一辈守护着,张同志你说呢?”
“那是,国师,哦不,万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叫人处理。”
张明涛走的匆忙,抱着那矜贵的小盒子,像是逃命一样的一路狂奔,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
正在抚琴的男人停下手来,淡漠抬眸:“万叔,一天已过。”
“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我早日接她回来,您也就能早日见到她。”
“你这小子,我算是看透了,油嘴滑舌的不得了,这腹部一汪水黑着呢,得亏外界给你的评价还是铁面无私的冷面军官,我看啊,一个个都是眼睛瞎了。”万誉辰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从石桌底下抽出两把剑,“比试比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