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松开紧握着的手术刀,一张开掌心满满的都是汗。
两颗带着血的子弹安静躺在一旁,成功的缝合让原本狰狞的伤口,看起来稍微美观了一些,一旁的邢轨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我只是看看,以后能不能做手术而已,反正做坏了,这锅也得你背着。”
她说着撩起自己散落的发丝,汗顺着发尾往下甩,晶莹的一道弧线,看着挺洒脱潇洒,转身的背影也看不出任何疲惫来。
邢轨略有几分敬佩的目送她离开,深吸一口气将灯光打的更亮一些,做些最简单的收尾项目。
回到房间。
容纤语脱下带血的衣服,手指不停的在颤.抖着,浑身上下使不出任何一点力气,天知道她有多控制,才把着看似简单的事给完成。
当时的她,深怕薄勋会受到什么危险,自己会点医疗方面的知识,能做做手术的话,能提高生存率。
没想到第一次手术,却是为凌做的。
躺着,闭上眼,一晚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
第二天早上。
自认为起的还算比较早的容纤语,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凌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的左腿交叠在右腿上,身上还绑着绷带,自顾自的在那喝咖啡。
“早。”听见她那边有声响,凌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怎么不多睡一会?”
“你说过今天会来人,我想见见他。”
“也好。”
他挺身为她整理着衣领,深沉的视线中带着一丝柔和的宠溺:“昨天晚上吓着了吧?”
“你,你放开我。”她向后躲了一下。
“放开可以,我的问题你最好想明白了再回答。”他松了手抱臂,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容纤语咬了咬唇无奈的很,此刻的自己有一种在面对披着薄勋皮子的陆沉的感觉,凌的语气足够温柔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他也绝对的专.制,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这种感觉,着实差的很。
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他对她的强势,让她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当下,语气放柔换了个方法:“我的问题,你能不能好好想了,再回答我?”
“……凌,昨天邢轨说,狼囚禁了属于狮子的兔子,这只兔子关心狼太奇怪了,你觉得呢?”
“她已经不属于狮子,而且这狼,也未必不能成为兔子。”
他对她动心了?
容纤语有这个想法的瞬间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凌对她有感情了?她宁愿相信是卫星撞地球了,也不会相信这鬼畜的想法!
正在她整个人出于一种“担惊受怕”的情绪中,对面的男人忽然伸长了手臂,他结实的肌肉划过她耳廓左右的位置,大掌有力的撑在她身后的墙上。
这情况,不想跑那是不正常的。
然而,凌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跑一样,另外一只手也如法炮制,将她禁锢在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里。
“你松开我。”躲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知道我对你不好,以后会好。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和你母亲相似的面容,才会多看你和安莉儿,才会被情绪控制去杀了她,甚至想要杀你,但是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是因为这些,你很明白。”
她,不明白。
身为一个在爱情里的输家,她是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