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难得,你会给我打电话。”
“我答应你的要求,收手吧。”
“啧,妥协了?”对方第一个音,充满了不屑。
“只有这一次我会答应,等她离开这里之后,你骨头上会多几个被子弹打断的裂痕。”
挂断电话。
他重新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造出来的溪河湖泊繁华盛景。
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全世界都认为他坏没关系,他也的确和那些人有所勾结,可是白御誓死不从那些黑手,他难道没有自己的傲气,会俯首称臣?
其他人的误解,从来都让他觉得无所谓。
只有她,只是一句相同而已,就让他心中泛酸。
“主人我已经办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百合回到了他身边。
“嗯,准备一些材料吧,等我通知去和意大利方面谈判。”
“您同意了?”她吓了一跳。
“我没多余的精力,再放到国际事务上。”
“……是为了容小姐?”
凌眯起狭长的眸子,漆黑的眼珠中有一抹森冷的杀气,直杀刑百合。
她苦笑着别过头:“主人,她怎么说也是个外人,您一向淡漠人生离合,为什么会是她?”
“不是她,难道该是你?不该问的话,永远不要再问。”他淡淡的收回视线,正欲走的时候,刑百合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她展开双臂,不让他离开。
男人的眉心不悦拧起,耐心失尽的他紧抿着唇:“让。”
“主人,她是薄勋的人,您之前就跟我们说过,国外的人您不怕,rark也好二哥也好皇室也好,您也都没有放在眼里,只有薄勋他……”
“我想死在谁的手上,跟你有关?”
一句话。
说的刑百合哑口无言。
眼眶瞬间就泛红:“自从二哥成为三帝之末之后,他就没有再跟我们联系过,我和大哥相依为命,为的不过就是保护您,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可是在我们心里,您是家人。”
家。
多么陌生的一个词。
他望着面前的人,眼中散放出一丝迷茫,长指轻扣面前人的下巴,拇指与食指一转箍住她的下颚。
“我没有家,更不会有家人,刑百合这么多年你要是依旧学不乖就离开这,没了你们两人,这庞大的组织也不会倒。”
“凌!为什么宁愿求着别人让她走进你心里,都不肯给我们一把钥匙!”
“说够了?”
“我没有说够,你杀玫瑰的时候,甚至没有问个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们这些人也这么无情了,就因为她那张脸吗?想整容的话,什么样的脸整不出来,你……唔……”
刑百合的话没有说完。
凌双指一用力,就将她最末端的几粒牙齿给捏的粉碎,他冷漠的目光如冰刃,丝毫不留情的肆意停顿在她不想直面他的双瞳中。
翻滚着冰海冻浪般的音调,一字一顿的吐出:“你就是整成她的脸,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最初她为什么会被带过来,会议你是参加过。”
对。
这就是她不服气的地方。
一个总是给他添乱,甚至要他妥协的女人,凭什么让他取消了要杀了她的计划,反而还这么百般呵护,她是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