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的指尖处,有一道不算深的小伤口,有些渗血,“难怪我的手指一直在疼,原来是有伤口。”
容纤语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被薄勋看出了什么来,从包里拿出了创口贴,刚想贴上却被男人夺走。
他撕开包装,摁住她的掌心,另一手力道还算轻柔的为她贴上创口贴,不算太疼,容纤语甚至还感觉到有一阵暖暖的温度,顺着创口贴传到指尖。
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略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向薄勋。
不由得在想,他给的好,到底是有几分假意,几分真心?
“今天回了家,正好明天带你去法院。”
“去法院?做什么?”她有些警惕。
她是真以为,他会完全不顾她的意思,拉着她去办理复婚?薄勋几分嘲弄的勾了勾唇:“我妈将容剑告上了法庭,明天开庭。”
所以。
段仪并不是要用孩子来威胁她,而是就单纯的接走孩子,顺便想让她回去吃饭,好告诉她这个消息?
容纤语一瞬有些羞愧,兴许是凌戳中了她心中最不得触碰的一个秘密,让她昏了头,现如今竟连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楚了,只剩下满脑不明的猜疑。
很是内疚。
她望着薄勋,几番动唇,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有些话,她终还是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化为一个字:“好。”
随着薄勋处理了婚礼上发生的闹剧后,两人就一起回去了薄家老宅。
有多日没有回来这里,连装潢似乎都不同了,变得稍微温馨了一些,原本比较华贵的装饰品,也换成了非常生活向的瓶瓶罐罐。
就连窗帘也换了色调,不过换归换,像这窗帘,虽然容纤语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在电视上看过,说是什么爱马仕新出的商品,就光这一个客厅的窗帘,怕就超过了五十万。
“怎么连装修风格都换了?”容纤语有些诧异。
“我妈说,孩子不适合看奢侈品。”
容纤语:……
她家儿子才几天大,哪知道那是奢侈品啊?还有,现在这个装修,明明就比之前更奢侈好不好?只是有些偏向于生活向一点而已啊。
不过有些话她不好说出口,毕竟这是段仪对孙子的一片爱护,她要是出口说了什么,显得太不懂事了。
随着薄勋往里走着,尽量的闭口不言。
“不喜欢?”他将她的沉默,理解为对这安排的不满意,眉头不禁蹩起。
“没有,非常好看,但是……”她没有把“钱”这一项说出口,毕竟在薄家,这一点点钱真的什么都不算。
“所以是喜欢?”
容纤语也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是轻声笑了一下,歪头看向他,总觉得薄勋这么期待,好像这安全并不是段仪的手笔,而是他的一样。
男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她巴掌大的小脸,勾了勾唇,知道她猜出了一些,但是他也不说破,也不否认。
见他笑,她心里更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闷闷的低下头:“伯母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一个月之前。”
也是那时候,他开始对她非常好。
心里极其沉闷,凌的话和薄勋的好交织在一起。
来来去去,将她的心搅得像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