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单哲有些诧异,甚至很是担忧她这么容易庆幸别人,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应一切是非,并不是一个好事,想要害她的人甚至不用什么手段,想必她就会上当。
他要教会她吗?
若由他来教会的话,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怕也无法修复了。
“你在想什么?”白雅宁伸手冲着他挥了挥。
“没什么,在想带你去什么地方用餐,时间已经很晚了。”
“随便,我不挑的。”
又是这样。
总是很无所谓,单哲叹了口气,在附近找了一间味道比较好的餐馆之后,带着她进食。
夜黑风高的,他总觉得有一丝不详的感觉。
戒备森严的小区大门前。
到处都是身穿着军绿色服饰,拿着枪,站岗的军人。
夜色已深,整个小区却因有不少路灯的关系,亮如白昼,栋与栋之间也又不少人在把守着。
薄勋将车开入。
“不好意思,请您出示证件。”
一名军人毕恭毕敬的站在车前,拦住了他,另外一名军人则绕到了驾驶座旁,严肃紧绷的敬起军礼。
薄勋将身份证明递出去,同时在军人递来的案板上,摁下指纹印。
军人深吸一口气:“薄首长……您,不该来的。”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当时我是怎么教你的?”男人视线锐利凌厉,如寒刃直射军人身上。
“薄首长,您就算私通夜帝,也绝对又您的苦衷,我们都相信您的,请您一定不要违抗上级的命令,哪怕丢了位置,至少要好好活下去!”那人说的,眼眶中带着泪,“薄二少的事我们都知道,连他都帮军区做事了,您又怎么可能背叛我们!”
是啊。
他怎么会背叛这一身军装?
只可惜,为了那个女人,他不得不这么选择,即便未来亲自手刃了凌,如今的他,依旧背叛了这一身的衣服,无法再道貌岸然做一个好首长。
前方的军人放行,薄勋一言不发的将车开进小区内。
跟随着指示,到了一座辉煌偏欧式的别墅前停下,他将车钥匙交给了门童,一席军装整洁无皱褶,伟岸的身形尤为威严。
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前的模样,也不减一点矜贵与优雅。
别墅内。
几位老者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每个人的脸色各有不同,在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位稍显年轻,但也已是步入中年的男子。
“我说万誉辰,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会押错宝?”其中一位冷声嘲讽。
“闭嘴!”可话音刚落,便被一位长者呵斥。
那人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很不服气。
却听另一位长者说道:“当年,万国师之所以能是国师,凭的说什么你忘了?竟说出这么儿戏的话来!着脖子以上,是不想要了?”
那人一听着话,背脊上瞬间起了冷汗。
这下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愚蠢错误。
倒是万誉辰,没多少表情,语气极淡开口:“诸位说的都没有错,我这些年来除了‘那位’几乎都押错了宝。”
这话,叫人又爱又恨。
说他是在炫耀吧,偏偏人家说了都押错了宝,说他说谦虚吧,却把最让人嫉妒的一点说了出来。
光说押对了“那位”这一点,还有什么人敢说他万誉辰其他押错了?要怪,也只能怪事态发展错了,不能说万誉辰错了这就是所谓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