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欲的她。
这样的她,他纵然可以保护,但,若是有一日他护不了她了,薄勋也没有办法保全她时,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也像现在这样,闭上眼任由宰割?只是因为举着枪的人,是她熟悉的人?
他明明教过她怎么自保!
容纤语站在原地。
她深知凌是为了她好,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直到。
她想起一次一次,薄勋毫不犹豫做的决断,想起那一日,洛斯和希迪质问似的眼神,而他面无表情的承认,那疼痛一点点转换成了恨意。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软弱,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委曲求全?
想的不过是死一次,而不是争一次?
若是早这么想,她一人远走高飞,不在乎那么多,无论是薄勋还是凌,她的日子,只会更好过吧?
容纤语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她走回房间换上了一件衣服,紧接着打听到,孩子所在的医疗区后,没有通知任何人的前往。
一到那。
凌已经等着了。
他一手插.进口袋中,单手拿着类似一把剑一样的东西,正在来回比划,空气中,有被锐利物品切割的响声。
直到她毫不畏惧的接近,他瞳孔猛的收缩,眼看着剑就要朝着她脖子去的时候,容纤语抬手轻轻一捏,很轻易的偏走了他的剑。
毫无防备的凌,就这样被她带到一侧,摔在墙上。
“这是报复你之前说的话。”她仰头望他,犹如一个女王,抬手将他领子抓起来,毫不畏惧的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这是感谢你,说出那些话,让我想通了一些道理。”
“纤语……你真的是……”他被她这样一搞,身体一下有些异样。
“放心吧,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能够和医师一起研究好关于你的身体的事。”
“什么?”凌诧异。
“你不相信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信,但如果是你,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想薄勋等不了三个月。”他撑着墙壁战起身,挑高她的下巴,“如果他来劫你,你要如何?”
“一把枪,一群人。”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他松了手,“走吧,看儿子去。”
容纤语不满:“是我的儿子!”
“爱屋及乌。”
原本,她还想怼他两句,可是这四个字,让她没有任何想要去与他辩论的感觉了,相反的,心里像是被一种柔柔的暖意充满。
她不禁想到陆沉。
陆沉和凌,他们的温柔好相像,让她忍不住要去依靠,也忍不住想要远离,可她也明知,无法依靠也无法远离,这种关系,算是知己还是蓝颜?
她不明,苦笑的扯了扯唇角。
婴儿房内。
小家伙这会儿已经醒了,看到凌眼睛一亮,伸长胖胖的小手要抱抱,可视线一转又看到自家老妈,又想让老妈抱,一时很纠结的眨巴着眼睛。
让人只看一眼,心就快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