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眼前的这个人,被他培养的越来越血腥,也许是时候该教会她一点什么。
“纤语,你需要学一些东西自保,从今天开始。”
“可是我的资料还没有看完,我说过我要在一个月之内就……”
“马上就是婚礼,你先得确保你在突袭之中活下来,我不相信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明白吗?”
容纤语一怔。
半垂下头,让人看不出也猜不透她此时的心情。
凌口中所说的“突袭”,会是京都军区方面的人过来吗?会是薄勋下的命令吗?可是,将自己交给凌的人是他,如今再来打岂不是很前后矛盾?
那会是什么人?
思绪渐深,一向能准确侧写危险的她,如今却陷入了沼泽中,怎么也拔不出腿。
而凌也没有给她休息思考的机会,单手扣住她的手臂,拖着便走。容纤语一个回神,可已经挣脱不开,强行被他带离了医疗室,去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空间中。
这里的四壁皆是一片白,倒如医院有些相似。
容纤语双目四顾,肩上泛起一股寒意:“这是什么地方?”
“原本我照顾到你的身体素质,应该不足以来到这里,但是因为你感冒的关系,喝下了增强免疫力的药,如今,应该可以抗衡这里的寒气。”凌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长指一粒粒的解开衬衣的扣子。
他结实的肌肉,似是艺术品般毫无瑕疵,甚至缺少一份本该属于人的灵动性。上面杂乱的伤口,有新刻上的,也有陈旧到颜色发淡的。
可无论是哪个伤口,都格外骇人。
以那深度,足以猜测他当时受到过怎样的冲击残忍,血腥,毙命。
特别是枪伤甚多,而爆炸后留下的铁皮划过的印记,也占据了绝大部分,其他的伤……和这两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你的这些伤……”她哑然。
“害怕吗?这每一个,不是伤疤,而是我的勋章。”凌高挑唇角,邪魅自豪的炫耀,牵起她的手,摁在最接近心脏的一个伤口上,“这颗子弹,离我的心脏,曾经只有两毫米。”
“你都经历了什么?”
容纤语觉得自己的喉咙万般干涩,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猜想出凌的人生轨迹。可看到这些伤,再想到他身体中有不少机械的痕迹,以及那些经过……
面前这个以杀.戮为乐的人,究竟是选择走上邪道,还是被逼无奈,只能走上这条路?
凌放下手,陷入回忆:“我经历过很多事,你想知道的是哪一件?”
“就这个伤疤。”
“有一次在法国,遇到了袭击,有一个小女孩在对方射程内,为了救她。”凌轻描淡写。
救人?
容纤语怎么也没想到,问题的答案会是这样,她原本以为是什么被人追杀,又或是一不小心落入陷进之类的如果是那样,她会比较容易接受。
可结果却是为了救人!
堂堂的夜帝,为了救一个法国小女孩,差点失去性命。
“别想的太多,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恰好她死去的母亲与你母亲的眼睛很相似,我才救了她,如今恐怕也有五六岁了,应该是叫塔娅吧,恐怕已经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