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明明是甜腻腻的果汁,如今却像是苦瓜汁一样。
她知道大神的意思。
是在告诉她,他与她心里都住着一个人,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目的恐怕是因为那些人说她是人妖,身为朋友的他看不下去了。
可是。
即便只是一个程序,她还是会考虑佐一鸣的喜怒哀乐,两年,感情非但没淡,还从之前的一点点,茂盛的发展成了整片森林,她以为,自己是可以忘的。
眼眶红红的往下掉眼泪:“我以为我会忘掉他的,临走之前我还跟他的准未婚妻说,我跟她打赌,佐一鸣肯定不会娶她的,那个时候,别人不知道,就我知道,我特别特别害怕,我怕他就娶别人了。”
白雅宁深洗衣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了眼,声音很是沙哑道:“也许,只是你觉得你忘不了,当有一个对你更好的人出现之后,你就不……”
“所以啊,我就没让那个人出现,也绝对不会让他走进我的心里,我要留着地方装佐一鸣。”
白雅宁伸出手指,在她眉间轻轻一点:“执着的傻瓜。”
虽是这么说了海心,但是她离开泳池往别墅走时,总抬起手揉着墨镜后的眼睛。
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单哲,他老早就站停了脚步,她却依旧往前,直到一头撞上,才猛然回神,看到他无奈的表情,白雅宁揉了揉额角:“抱歉。”
“在想他?”
“……”她不语。
“雅宁,我说过你可以离婚。”单哲缓缓俯身,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如果实在忘不了,你就……”
他话音未落,她将唇对上了他的,长指用力的摁着他的后脑,喃喃自语的叫着“单哲”。单哲视线深了深,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她的发丝如风扫过手背。
她此刻留着眼泪亲.吻的模样,像是照片一样深深烙入他心的最深处。
良久后,白雅宁松开手:“我跟海心有区别,她会不让任何人走进她心里,我呢,是谁对我好,我就让谁走进我心里。”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庆幸了?”单哲依旧笑着。
“死开,你对我不也只是抱着联姻的态度?”
“快三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抱着什么态度?”他有些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眉梢,英气狭长的丹凤眼中,流露出种无奈,“我活的,也真是失败啊。”
“什么鬼?单哲你可别吓我。”
单哲很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只准你吻我,就不准我反击?”
白雅宁一噎,脖子不由得泛起红来,下意识的缩了缩头,话在嘴边饶了一圈,却想不到什么好词说出口,只好很尴尬的下头匆匆从他身边走过。
这时,发泄过的海心也打着哈欠上岸,她把自己包的非常结实,连一点肌肤都看不到。
“这么热的天,不怕热坏了?”单哲见她来,凌空扔去一瓶病的矿泉水。
“谢啦,单哲哥。”海心接过,扭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后,才慵懒的躺在沙滩椅上。
“刚才你和雅宁在聊什么?”
“也没什么啦,就是关于佐一鸣的事,话说,雅宁姐是怎么了?我刚看她的情绪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海心与白雅宁本来就只有一面之缘,两人之间并不是非常熟悉,全都是靠这两年来点点滴滴积累出来的了解,所以她并不知道白雅宁和陆沉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