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觉得有人拍拍我的肩膀焦急的告诉我:快去通知病人家属!
我除了陆余生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情急之下,我只能给季昕打电话了,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我有联系方式,还和陆余生有交集的人了。
我带着哭腔拨通季昕的电话,季昕好像有什么事情,压低声音告诉我:“安禾,我现在不方便,晚点我给你打回去好吗?”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我说季昕,不能再晚了,再晚,陆余生就死了!他们让我通知家属,可是我哪知道陆余生家属在哪啊!
季昕明显也被吓着了,声音高了八度:“什么?你说陆总怎么了?”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也解释不大明白,最后我也急了,我说快来吧,快点吧……
季昕说安禾你别着急,我和杨川马上就到,别着急啊!
我哭着挂了电话,一阵头晕,想吐。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啥毛病,哭着哭着就能给自己哭吐。
季昕他们来的很快,也就十分钟左右,她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抱着我,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安禾,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杨川的叔父,一定没事的没怕哈。”
我哭得上不来气儿,断断续续的问季昕,我说季昕,你说陆余生会死么?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不会的不会的,等等吧,一定没事儿,放心啊!”季昕给我擦干眼泪,用手捋顺了我鸡窝一样的头发。
这时我才看清,来的人除了季昕和杨川以外,还有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是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恶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
不过我也没有心思问,因为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我冲上去抓着医生的手臂,满眼绿光:“大夫,怎么样了?”
还没等大夫说话,那个我有些眼熟却不认识的女人开口了,她说已经通知家属了,在赶来的路上,病人现在怎么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个女人,说没事了,脱离生命危险了。
陆余生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还是肿着的,插着氧气管,看样子糟了不少罪。
我扑过去握着陆余生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替代的是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陆余生正在输液的手臂上。
我们把陆余生推进病房,季昕劝我去休息会。
我死死的握着陆余生的手不肯松开,我说不睡,我要等着他醒过来。
护士过来换了输液的瓶子,然后叮嘱以后千万不能再让陆余生吃辣椒了。
我站起来连连点头,我说是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个女人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冲过来了。
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一巴掌扇过来,扇的我一个趔趄,脑袋嗡嗡作响,脸上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