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这才看清对方的脸,他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脸色发白,看起来很瘦弱。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感觉这张脸在他的视线里是出现过的。
黎簇指了指自己的伤腿,说道:“你一定不是头儿,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你带我来到这里,一定不能把我扔在这里就回去交差吧。”
对方的脸色果然变了,他打量着黎簇,表情很难看。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妥协道:“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黎簇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那个人非常费力地把他挪到背上。对方很瘦,力气却很大,走起路来脚步非常快。
黎簇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个人,发现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记住的地方,只能说是一个普通人。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获救后会写感谢信给你。”黎簇说道。
“谁他妈的需要那种东西。”对方似乎很不愉快,骂道:“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黎簇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没有再说话。他身上的伤口非常疼,颅骨缺失的那个部分被水泡了很长时间,他想尽量保存体力。
两个人在一条走廊里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面前出现了一扇铁门。
对方把黎簇放下来,他走过去用一种节奏敲了几下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脚步声,门被打开后,一张男人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他来了。”背着黎簇的男人说道。开门的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黎簇,招手让他们进去,他反手关上了门,表现得非常谨慎。
黎簇打量着这个房间,他发现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空间,现在里面站着三个男人显得有些局促。屋里有一盏灯,地面铺着木板,还有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文件和一些吃的东西,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开门的男人进门后就径直坐在了床上,眼神非常严肃,他死死地盯着黎簇,并没有让他坐下休息的意思。
黎簇全身都很疼,他顾不上面子问题,问道:“我能坐下吗?”
男人点点头,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黎簇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瘫坐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男人示意背他来的男人帮黎簇检查伤口上药,对方下手很重,黎簇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男人在检查黎簇身上的衣物,发现衣服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检查完后黎簇正在清理脑袋上的伤口,男人没有事情做,站在对面打量他,表情看上去很古怪。弄完后,男人看着黎簇脑袋上的绷带,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黎簇抬起手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说道:“被子弹擦过,自己又对伤口使了一点小手段,现在这样算是很不错的结果。”
“你很幸运,我以为你无法活着到达这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古怪,就像是用砂纸磨树皮一样难听。
黎簇没有在意对方语气里的调侃,不管对方是哪一边的人,他能活着到达这里说明他在这帮人手里有用,这意味着他不会很轻易就死掉。
这么想着,黎簇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他干脆靠在了床上,说道:“你们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指了指背他进来的人,说道:“情况特殊,我简单介绍一下。他和上面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但你没必要知道他的名字,叫他伙夫。”
被叫做伙夫的男人对黎簇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黎簇非常惊讶,他幻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这个救了他的人竟然是上面那帮人中的一员,这种无间道一样的情节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我给你送过饭。”男人似乎很不喜欢黎簇,很不耐烦地补充了一句。
黎簇回忆了一下,在他修养的这段时间里,有不下五个人来给他送过饭,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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