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弹,在那里准备他的弹弓和钢珠。
我挑选了一把马刀递给他,坎肩看了一眼,摇摇头道:“谢谢东家,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我还是习惯用弹弓。”
“这是给你造势用的。”我强行把马刀塞进他手里,道,“如果有人对你大喊大叫,你就冲着他挥舞几下。”
坎肩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在手里面掂了掂,似乎在熟悉手感。
接下来一帮人就没有事情做了,有些人开始睡觉,有些人在玩手机。
我没有心情做这些事,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自从我进入这个行业以来,很少有机会参与这种事情,偶尔几次我也不用亲自上手,但现在立场不同了,等一下我很有可能会充当主力角色。
看来想要做老大,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并不是你简单地坐在那里,谈成几笔生意,别人就会把你放在眼里。
正想着,整辆货车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司机在前面猛踩刹车,货车向前冲了几米才停下来。
我们这帮坐在后面的人被撞得东倒西歪,有些人直接从座位上滚下来,爬起来后直接大骂起来。
我敲敲车厢,用长沙话问司机道:“搞么子?”
前面传来一些很模糊的声音,像是有不少人在大喊大叫,隔了几秒钟司机才开口回答道:“老板,遇上一点麻烦,有人开车把我们的车拦了。”
我皱起眉,现在车开出长沙城还不出半个小时,还不到我们在高速路上换车的地方,难道是对方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路线,带人把我们堵了?
我又问道:“他们几个人,好解决吗?”
“等一下老板。”从外面传来拍玻璃和踢踹的声音,司机再开口声音有些犹豫,“一辆车,现在下来三个人,我看看能不能搞定。”
接着从前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司机似乎是下去和他们争辩去了,两拨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夹杂着骂人的话。
我和坎肩对视一眼,他握紧马刀,我也把手按在后腰上面,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卑鄙,我们就真的无法手下留情了。
我给其他人使个眼色,他们也纷纷摸出自己的东西拿在手里,把守在车厢门口的两个人非常高壮,似乎是之前当过兵的,膀大腰圆,身上带着几道很明显的伤疤,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
其余的人也都摆好架势,这次他们造势非常足,有一个人甚至提前一天去纹了身,现在那里的皮肤还发红,搞得一只凤凰就像是烤鸭一样,贴在他的胳膊上。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很快外面争辩的声音就消失了,似乎有人正在开我们车厢的后门。
坎肩有些紧张,我用力地按按他的肩膀,把自己的大白狗腿抽出来。
车厢门打开后,外面的光照进来,我们一瞬间都有一点恍惚。
但还没等我们看清外面有几个人的时候,就从车厢外发出一声嚎叫,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
另外一个人张开嘴巴就要大喊,立刻被等在门口的一个人跳下去按倒在地上,两个巴掌抽下去,对方立刻就不说话了。
“怎么回事?”我问道,“他们有几个人。”
跳下去的那个伙计正在捆那个跪着的年轻人,回答道:“后面只有他们两个。”
我也跳下车去,就发现这是两个打扮得非常非主流的年轻人,其中被抽晕的那个已经晕倒在地上,尿了一裤子。
我带着坎肩向前面走,开车的司机一看到我们就笑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抽烟,看到司机傻笑,立刻用四川话大骂起来:“我日你仙人板板儿呦,笑么子噻,晓得待会儿老子让你笑不出来呦。”
坎肩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那个人骂骂咧咧地转过头来,看到我和坎肩手里面的砍刀,立刻就懵了。
司机笑着和他解释道:“我都和你讲了,车后面没有东西,我们赶时间,你非要找我们的车子来碰瓷,我都说给你五百块钱赶快走好了,你们偏不听……”
我这才搞明白,原来这帮小混混是想来碰瓷的,但他们绝对没想到竟然碰到我们的车了。估计刚才他们一开车后箱的门,看到十七八个大汉,拿刀的拿刀,举枪的举枪,心里面一定完全懵了。
“东家,怎么处理?”坎肩利索地把最后那个人捆起来,问我道。
“直接扔到他们车上去。”我说道,“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留着精力做我们的事。但他们这一趟也不容易,谁发发好心,帮忙打电话报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