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挂的状态。
秦茶缩了缩自己昨晚半夜被掉了半条小腿血肉的腿,早上她用死气补回去了,然而还在生疼。
可是摩尔度暴动,以她以往任务经验来看,必定会有大事发生,主角遇难率几乎百分百,必须得有个炮灰帮忙挡灾。
这个炮灰应该是她。
挂了就能结束这种坑爹的疗养期了,完美。
于是秦茶认真地点头,“没有问题。”
集合完队伍开始清剿的时候,果然发生了矛盾,然而这种矛盾爆发得有些出乎意料。
他们在绞杀魔鼠,这种玩意杀伤力不大,就是数量巨大,摩尔度森林一暴动,这些东西就跟疯了一样从洞穴里面跑出来,远远望去就和黑色的海浪一样涌向尼尔斯小镇,他们拉起防线设了阵法,短暂地阻挡了魔鼠的进击,但绞杀起来也着实废了一番大功夫。
秦茶站在队伍最后面,她控制着自己的死气,尽量用一些平常的法术,她主要就是帮忙着防守,看谁没顾得上身边,就帮忙补杀。
她也没刻意区分周边都是哪个佣兵团的人,她看得见的,搞得定的,除了长羲之外,其他人一视同仁。
结果杀完一波魔鼠之后,神威的团长安格列,一个兽人族猎人就过来对秦茶表示感谢。
安格列本体是狮子,化成人之后格外强壮,满身的荷尔蒙爆表,他的行为举止也并不粗鲁,相反,极其干脆利落很男人。
“这位美丽的法师,谢谢你,”安格列向秦茶伸出手,弯着腰,想要亲吻秦茶的手背,“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秦茶第一个反应是去看长羲,长羲是前锋,隔她有点远,他随手斩落几只还在逃窜的魔鼠之后,拖着骑士的剑快速地走了过来。
安格列问她:“美丽的法师,你不愿意吗?”
“她不愿意。”
长羲伸出一只手握着秦茶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剑揽过她的腰,然后把她往后一拉,密密地圈进自己怀里。
少年穿着藏青色的骑士服,下巴抵在秦茶头上,他的面容英俊又带着一些雌雄莫辨的漂亮,眉眼锋利凛冽,手臂横揽过法师的腰际,缠绕着她银色柔顺的发丝,手里还依旧握着剑,帅气得一塌糊涂。
安格列非常不满,雄狮的掠夺天性让他忍不住针锋相对地挑衅长羲:“是吗?我觉得这位美丽的法师是愿意的。”
美丽的法师秦茶:……
她就觉得会打起来。
赶在长羲发话前,秦茶迅速地伸出手微微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掌,然后立刻抽开,她低声,“不用谢。”
长羲歪着头蹭了蹭秦茶耳边,小声地抱怨,“我不喜欢他。”
“呵,”安格列老早就看上这个银头发的法师了,这次好不容易逮了机会搭讪,却被长羲搅得乱七八糟,他冷言,“以后我成为你的姐夫,你就会喜欢我了。”
长羲的眼陡然一沉,黑色的眼冷酷而隐匿残暴,原先还残留的一小部分魔鼠突然像受到了什么惊吓,瞬间就慌不择路地撤回最近的洞穴。
秦茶皱起眉头,“抱歉,”她依旧在长羲怀里,安抚地拍了拍长羲的手,嗓音是一贯的清淡冷静,“我不会嫁人。”
安格列眼睛微微睁大,他面上出现了一种类似“求偶失败”的受伤神情,长羲已经把秦茶搂着带走。
旁边一圈人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佣兵大多开放热情,这种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的戏码向来常见,大多都是大家在一边起了劲地起哄,让两个男人打上一场再让女方选择,顺利的话,决定在一起的两个人马上就可以愉快地滚滚床单沟通感情了。
但是……长羲他是弟弟啊!!!怎么起哄!!!
如果这样子就完了的话,也就算了,可后面压根就没完没了了!!
安格列好像就是看准了银发的法师,接下来几天跟上跟下,甚是殷勤,而长羲形影不离,就差光明正大地抱着秦茶睡觉了。
围观群众眼睛简直要瞎。
秦茶有些苦不堪言,她并不喜欢安格列,和对方说了几次都没有用,于是默认了长羲黏着她不放。
第六天清晨,秦茶一醒来就发现一直把她圈护得很好的长羲竟然不在身边,眼看着安格列又要找过来了,秦茶匆忙起身询问银瑜:“团长,长羲呢?”
银瑜一看准备到秦茶跟前的安格列,秒懂,“我看他一大清早好像往前边的溪流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辉格摇头晃脑地叹气,“其实安格列也不错嘛,器大活好哟~”
秦茶:…………
这样一对比长羲简直是世间清流。
然而秦茶找到长羲的时候,“世间清流”正背靠在树干上,手握着裤裆处,压抑地发出极其性感的喘息。
他低着头,清晨的光有些朦胧,勾勒着他击杀人心的俊美侧颜,他紧紧抿着唇,隔了七八步远,秦茶都能看见他从额间的汗水滑落到精致的下巴,再“啪嗒”地落在叶脉上。
秦茶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跟着那滴汗珠走了一路。
长羲的眸光都有些迷离了,薄唇有些泛红,靡丽至极。
秦茶默默收回目光转身,被狠狠打脸的她决定深埋功与名地离开。
她才迈了一步,就听见长羲急促的喘息声里带着勾似的喊出了一个称呼:教母。
沙哑至极,性感至极,秦茶觉得自己的腿有软过那么一瞬间,然后她想了想,长羲的“教母”是谁。
……好像是自己。
……造孽。
再回过神想要抓紧时间离开,长羲已经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再过八天我就十七了。”
长羲的声音疏懒而缱绻,带着魇足的低哑,非常撩人。
这里女子十五成年,男子十七成年,秦茶沉默着没说话。
“教母。”
他一点都不为被教母撞破这种事情尴尬,他亲昵地蹭着她的耳际,呼出的热气粘腻地附着在秦茶冰凉的肌肤上,长羲的声线也甜出丝似的拉长,唇齿之间耳鬓厮磨:
“成年了我想追求你呢。”
慵懒而绚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