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呀?”
“因为叮叮当当不在这儿,它就没草吃,所以就卖给别人喂了。这样它们就不会被饿着。”
“是这样啊。”
“嗯。”
“那它现在肯定吃胖了。”
“对。”
“那么好吧。”叮叮问完问题安心了,和当当偎在杨婧、陈正身边玩耍。
杨东这才开口说:“她们回娘家去了。”
“什么时候回去的?”杨婧问。
“昨天去了一趟村委会,就一定回娘家了,现在还没有过来。”杨东说。
陈正开口问:“离婚的事儿怎么说?”
杨东微微低头说:“昨天闹过一阵子了。”
听言,杨婧、陈正蹙眉。
“不过,这两天她们应该会松口。”杨东说。
“为什么会松口?”杨婧问。
杨东说:“我手续都整齐了,也和她们说,不行的话,我就起诉。她们估计也是知道闹下去没什么好处可拿,所以去了一趟村委会就回娘家了,可能是商量商量多捞点东西吧。”
“真过分。”杨婧满脸不悦:“她们搜刮欺负杨家人还不够吗?还想多捞点?做梦吧。”
陈正看一杨婧,则说:“只要她们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满足她们,像她们这样的贪婪无度,就算要了金山银山也长久不了。”
“我一分都不想给她们!”杨婧气呼呼地说。
陈正笑着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气话。
三个人针对杨东离婚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说结婚的事情。
杨婧的嫁妆都已经在瓦房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套大军送的家具,另外李彩芸做的棉被子、几件新衣裳、金首饰之类,等到正月十六那天,跟着新娘子的车一起拉走,就和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另外杨家也不用买多少肉和菜,在南州及市下县、村的习俗中,嫁女儿比不得娶媳妇,娶媳妇要摆三天宴席,请不同的人。嫁女儿只要摆三顿,像杨婧这样的,就是从正月十五晚上请客,请邻居吃一顿,正月十六早上请男方接新娘的人吃一顿,正月十六中午女儿出嫁了,再请亲戚吃一顿,然后就结束,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女儿出嫁后那一餐,所以花钱比男方少很多。
杨东、陈正确定了流程之后,陈正去厨房和茅屋看一看,刚要和杨婧说。
杨婧开口说:“没事儿,就住五晚。你也看到了,我哥手不方便,我帮帮忙嘛。没事的,委屈不了你儿子和闺女。”
陈正直直看着杨婧。
杨婧笑:“当然也委屈不了你媳妇儿。”
陈正这才勉强点头,说:“我有空就来看你们。”
“行,先把我交待你的那几件事情做好了。”
“嗯。”陈正答应,接着又交待了一下杨婧,假如韩淑琴、孙大红回来之后,不要和她吵架,撒泼解决不了问题的。
接着,陈正帮杨婧把小茅屋打扫了一遍,铺了床之后,和杨东告别,刚推着自行车,当当就跑过来,问:“叔叔,你干啥去?”
“叔叔去北大街。”
“你为啥要回去?”
“你不回去不行吗?”当当昂着小脑袋说。
陈正笑着把当当抱起来,哄了一会儿,又把叮叮叫过来,抱着亲了一下,说了一通,两个小家伙才让陈正走。
陈正一走,小院子里就只杨婧、杨东和叮叮当当了。
杨婧见杨东刚才饭都没吃完,准备早点做午饭时,到厨房一看,厨房里一副久不生火的样子,灶台上放着杨东刚才的碗,碗里就是一碗面疙瘩上面放些小菜。
“哥,你们过年都没买肉吗?”杨婧问。
“买了点吃完了。”
“怎么就买了点儿呢?”杨婧问。
杨东反问:“买那么多干嘛?她们任何一个都抵你两个胖。”
本来杨婧说的挺正经的事儿,被杨东这么一说,杨婧忍不住笑出来,说:“行,先将就这一顿,你过来帮我烧火,我来做碗面条吃,反正这几天吃肉也吃腻了。”
杨东这才坐到灶前,开始烧火。
杨婧便去了墙角的菜地里,看了一会儿之后,掐些葱叶子和菜叶子准备下青菜面条,叮叮当当两个小家伙和压水井玩上了,杨家的压水井打的不好,井台高不说,压起来也费力,所以两个小家伙吭哧吭哧的压根压不出来水,只能抱着压把打秋千。
杨婧嘱咐他们小心点儿,别嗑着碰着也别把压水井弄坏了,便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不会坏的。”叮叮说一声,和当当继续玩着。
“哥哥,我帮你,咱们一起压出水,压出水给妈妈做饭!”
“好。”
当当和叮叮一起在压水井的把手上打秋千,结果水还是不出来,两个小家伙晃井把,叮叮说:“咋还不出水呢?”
当当问:“哥哥,这是坏了吗?”
正在这时,韩淑琴、孙大红从院外进来,一进到院子看到叮叮当当在晃井把,立刻尖叫起来:“你们两个在干啥?”
吓得叮叮当当一愣。
“想干啥?!”韩淑琴喊起来。
“哥哥。”当当吓的立刻往叮叮身上扑。
叮叮一把搂住当当说:“妹妹不怕。”
杨婧听声赶紧从厨房里出来。
杨东也听出韩淑琴的声音了,立马扔了手上的火棍,大步从厨房出来,看着当当被吓着了,立刻看向韩淑琴,声色俱厉地问:“喊啥?你瞎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