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日二郎定然设宴款待六郎。到时还望六郎莫要推脱。”
廖家六郎有刹那间的失措:“池兄就要回了吗。”
池二郎脸颊不自觉地颤抖,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这话也不是谁说过。果然如此,就知道这小子心存不轨,沉不住气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呢:“六郎可是有话要对为兄说。”
廖家六郎脸色瞬间飘红,结巴半天都没吭哧说出来一句话。
池二郎广袖里面攥紧拳头。这小子敢唐突夫人一句,就丫的揍的他娘都不认识他,也好给这辽东的官员看看他侯府郎君什么样的脾性。
池家二郎憋着一股子气等着出拳揍人,偏偏这廖家郎君,做出来这等跟在一群女眷身后偷窥的无耻之事,如今却腼腆如少女的行为,实在让池二郎恶心欲吐。
单手探向大氅,弹弹不存在的雪花:“六郎若是无事,为兄且先告退”
廖家六郎心下焦急,脱口说道:“说起来。小弟今日相邀兄长,是为赔罪而来。六郎知道京同辽东民风不同,小弟近日唐突之处还望池兄莫怪。”然后深深一礼。
池二郎黑脸,下句话是不是就是让我成全他呀。
廖六是个执着的,赔罪也是真心实意,池二郎没有动作,竟然就那么躬身没起来。
池二郎:“呵呵,六郎既然知道这京中风俗,何以还做出让为兄为难之事呀,不过这辽东难得豪爽。为兄从廖弟身上到是见识到了呢。所谓入乡随俗,廖弟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说完上前扶起这个让人看着就想揍一顿的辽东男人。
廖六倒也实在,扶着池二郎的手。就没有在松开,唯恐这才认下的兄长拂袖而去:“是兄长虚怀若谷不同小弟计较,说起来都是小弟的不是,看到嫂夫人。”
池二郎听到这里,身上的冷气,比外面的冰雪都要冷肃。眼神更是凌厉如刀锋。再多说一个字就宰了你的煞气,让还在诉说少男情怀的廖六,生生的打个哆嗦,怎么这天还能更冷呀。不过美色当前,到底廖六还是说完了:“身边女眷,各个飒爽英姿,不输我大梁男儿之胆气,一时间情难自禁才做出失礼之事。小弟愧疚的很。”
池二郎变脸不过是瞬间而已,对面的廖六只觉刹那间温暖如春,越说就顺溜,表达的也越明白。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熏陶的倒也不错,文人的雅致,文人的和煦如风,如今放出来的气场,同方才天差地别。
廖六只觉的外面飘着的雪花都是带着春天的气息的。
池二郎勾起嘴角,虽然这小子眼光不咋地,看上的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可这性子直爽,有武人的风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呢:“呵呵,难得能如廖弟的眼界,不过是一群妇人瞎胡闹而已。从京城出来,这些丫头们都玩疯了。”
廖六听到这话,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池兄,是丫头吗,当真不是池兄的内眷。”
池二郎心说,我池二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挑眉说道:“兄弟说笑了,二郎来此那是守卫国门,报效朝廷的,除了患难相携的结发夫人打理身边琐事,哪里会带内眷出行。且为兄至今不过后院且夫人一人而已。”
这池二郎就是这个时候,还是不放心这个廖六,特意把自家夫人摆在重中之重的地位上拿出来亮亮。
廖六推崇的说道:“池兄真乃大丈夫也,嫂夫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能随池兄来我辽东之地,可见池兄伉俪情深,难得,难得,小弟心羡之。”
池二郎被捧得心花怒放,面上不显,只是谦虚的说道:“为兄观廖弟,不过双十,想必府上已然安排好婚事,廖弟夫唱妇随还会远吗。”
廖六脸色继续红润,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池兄,小弟今年却是双十,不过婚事一说,却是没有的。”
池二郎走眼了,特意看了廖六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人还算是人模人样的,不会跟自己一样在婚事上不顺吧,苦逼少年呀。
就听廖六接着说道:“兄长不知,辽东民风开阔,男儿大多是娶自己喜欢的女子的。”
说完害羞的低下头。在池二郎看来简直就是大尾巴狼瞬间化为小白兔的变脸,话说你如此豪迈解说,配上低头害羞这么矛盾的行为到底是怎么连出来的呀。
牙疼,腮帮子疼,池二郎龇牙说道:“呵呵,廖弟呀,即便是民风豪迈,如廖弟这等世家郎君,婚事怕也不是廖弟能说了算的吧。”
廖六脸色一僵:“确如池兄所说,大多数世家郎君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小弟自幼随性,在家中排行最末,爹娘娇宠了些,早就答应小弟,娶妻的事情都是随小弟心意的。”
池二郎仰头望天,这倒霉孩子到底为何要同自己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呀,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心仪于他呢:“呵呵,那要恭喜廖弟了,将来的弟妹定然是同廖弟相得益彰的佳人美眷。”
廖六期期艾艾的看向池二郎,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让池二郎成全的话,
池二郎也是真的不想听这位说出来让自己为难的话,若是随便讨了自家府上的丫头倒也罢了,若是为妻的话,他池二郎可没这么罩得住的身份,身边的丫头都能在辽东嫁入世家。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捂着脑袋:“呵呵,没想到这喝茶也能让为兄醉意朦胧呢,为兄怕是不能陪同廖弟了呢。”
话音才落,弄砚,弄墨两个小厮就过来扶住自家郎君,然后有礼的说道:“廖家郎君,我家郎君怕是吹了风,小的们伺候郎君回了。”
廖六拱手相送。遗憾的看着池二郎的背影,怎么就没敢张嘴呢,怎么就没跟池兄讨了来呢。
想到那骑着高头大马,脸如寒霜的小娘子,廖六心下就一阵的火热呢。哎多好的机会呀,就这么白白的给错过去了,下次在看到池兄想来开口更不容易了。
廖六那脸色难看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