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她和侄儿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赌一把也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
“我便再信二皇兄一回!”娉婷答应道,“二皇兄若有用得到娉婷的,尽管开口。”
君习玦这才停止逗小男孩,让奶娘将他抱出去,拂了拂衣袖,似别有深意又似漫不经心的道:“你与舞阳同为郡主,应当多走动走动。”
周家从大牢里放出来,周府也已经解封,但是家产被抄,里面乱成一团,周成科虽然无罪了,但是却没了官职,除了几个知恩图报的大人送来些慰礼,可以说门可罗雀。
所以当千歌和千舞的五千两银票送来时,周家上下都感动不已,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被夜凤邪派人拦在京城外的周箫也终于可以回来了,一家人虽然都很狼狈,但总算平安无事的相聚,全都又感慨又庆幸。
周成科在狱中受了刑,如同老了十岁一般,只能躺在床上休养,他经此一事几乎心灰意冷,原本对独子执意从军始终心有梗刺,这次算是彻底放下了,仕途比之沙场更凶险,动辄祸及满门,自己一向小心谨慎还落到如此地步,儿子的城府远不及自己,沙场的确更适合他。
“扬威大将军是舞阳郡主的舅舅,你不如投军到他麾下吧。”周成科对周箫如此说。舞阳郡主与女儿交好,扬威大将军看在郡主的面上,会对儿子多提携和保护,而且扬威大将军风头正盛,儿子跟着他可以早些出头,振兴周家,“过几日就是扬威大将军乔迁之喜,你便代为父去贺喜吧。”
周箫点头答应,想到雪千歌,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原以为许久难以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又可以见她了!
傅家搬进京城新宅这日,百官纷纷来贺,连夜太师和卫国公都亲自登门贺喜,傅南峰和傅兮阳在前院接待来客,江承志也跟着帮忙。
后院里,刚刚从北疆赶到京城的傅夫人安氏,两手各拉着千歌和千舞,欢喜的笑容满面,北疆环境恶劣,她夭折了两个儿子,才养大了一个阳哥儿,女儿傅绛也当成儿子粗养的,皮的不得了,此时见到两个文静标致的外甥女,又高兴又稀罕,一人塞了几套颇具胡风的沙漠白狐毛编发嵌贝首饰,和几件胡人少女的彩裙和玩具,又送了几套京城流行的头面和衣裙,才作罢。
安氏已经从傅南峰那里听说要把雪千舞许给阳哥儿,不禁更仔细打量了一会雪千舞,真是越看越喜欢,把手腕上的传媳大凤镯褪下来,硬是套到雪千舞手腕上,让雪千舞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傅绛笑嘻嘻的在一旁喊“大嫂表姐”,更让雪千舞尴尬羞赧。
“下个月初就要选秀了,歌丫头的姿容品德很容易当选,舞丫头生为长女,也是时候成亲了,我看不如早些选个良辰吉日,把阳哥儿和舞丫头的婚事办了吧。”安氏说道,恨不得立刻把雪千舞娶回家,来年就抱个大胖孙子。
旁边,雪千荷和江承志,及江承志的母亲谢氏也终于团聚,彼此嘘寒问暖,温馨脉脉。
谢氏听到安氏的话,立刻附和道:“不错,阳少爷是将军,说不定何时就要上战场,我听说有的仗要打一年半载的,早点把婚事办了也免得拖的时间太长了。”等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出阁,阿志就可以把四小姐娶回家了。
两个心急娶媳妇的婆婆顿时凑在一起,也不管小辈还在场,兴致勃勃的商量起儿子的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