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你可真美,就是一条黑泥鳅吗!”
肖楠“蹭”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毯子裹到身上,推了侍在端一把,“你才黑泥鳅呢!滚,再也不想看到你。不远千里来看看你,被你气到不说,还成了一条黑泥鳅!嫌我黑,你找白泥鳅去吧。”
侍在端一个千斤坠,动也没动,稳稳地坐在床上,“有白泥鳅吗?你给找条来,那我就收下了。”
看着侍在端那似笑非笑的坏模样,肖楠情知上了他的当了。要不是看他重伤未愈,她肯定要动手了。想当年她的拳脚功夫,虽然打不过他,但支巴一阵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哎呀,某些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哪。接吻不会,**不会,连那事儿也不会。啧啧,你说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呢?按理说,我家娘子好歹也是个黑美人,怎么就没有人看上呢。楠楠,这些年你打跑了多少婚者?”侍在端好整以暇地问道。反正这肖楠肯定不会跟自己办事。这身上的伤,要是剧烈运动给爆开的话,他恐怕都得上新闻联播了,还不如在这儿调笑调笑她呢。
“不多不少,你是第一百个被我打跑的。”肖楠笑着把黑而俏的脸伸到侍在端面前,“前面那九十九个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断胳膊断腿,你好歹也是第一百个,这数字真是吉利,要不来个新的新鲜的,撕心裂肺式?”
“想我想得撕心裂肺了?楠楠,你家爷们儿想亲亲想得你‘煮饺子下了一锅山药那个蛋’。”肖楠憋着笑,看着身上缠着纱布的侍在端,把拖鞋当话筒,唱得深情又婉转。
“切!歌唱得还算不错,给个五十分吧。只可惜我还是没改变决定。”肖楠摇了摇头,故意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楠楠,我的心真的很痛!”侍在端突然仰面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用一种极少见的半死不活的声音说道:“楠楠,我可能不行了。能见你最后一面,是我最大的心愿。你来了,我就可以闭眼了。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时时刻刻把你记挂在尽头。你留下来的那批宝藏,我已经折合成现金替你在正义集团入了股,那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我走了,你退也好,继续入股也好,只要你说,说一句话,我都,我都照办!”
一开始,肖楠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表演,可到后来,看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最后干脆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肖楠这才花容失色。“侍在端,侍在端,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睛?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你别吓我!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睁开眼睛,快点睁开眼睛,如果你再不睁开,我可要走了!你别跟我开玩笑,快起来,侍在端,你快起来!”
侍在端享受着女人对自己的“哀悼”,心里大笑,但脸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仍然闭着眼睛。肖楠把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面,叹了一下鼻息,侍在端暂时屏住了呼吸,他可是练家子,虽说不是闭气高手,但闭一会儿肖楠还是察觉不出来的。关心则乱,这下肖楠可傻眼了,侍在端的气息如此微弱,好像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
“哇,哇……晓姿无影你们快过来,快送侍在端去医院!”这宾馆的隔音效果贼拉好,无论她怎么喊,隔壁屋里那两人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刘晓姿在跟夜无影讲他们和肖楠的相识过程,夜无影听得津津有味。
“侍在端,你不能这样!你醒来,你要再不醒,我就随着你去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忘不掉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不管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肖楠永远跟着你!晓姿无影,你们快过来~~”
听着肖楠悲悲切切的哭声,侍在端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醒”过来的话,恐怕这丫头真会办出什么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