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亲语重心长的话,乔安歌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是,女儿谨听父亲教诲,女儿走后,父亲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女儿不孝,不能常在父亲身边尽孝了。”她哽咽着朝着乔文治下了跪,出嫁前,女儿和父亲拜别是应当的,可她却忘了她如今的身份特殊,还没等跪下去便被乔文治先抚了起来,叮嘱道:“你如今已是贵为王妃了,哪里还有朝我行礼的道理。如此就行了。”
乔安歌听得心中一沉,她自然知道往后她的身份已不能再随意和父亲和兄长在人前家长里短了,可如今就是和父亲拜别也已经不行了。心中如一块大石一般压着,一会充斥了和凌天珩喜结连理的喜悦一会儿又弥漫着往后和父亲兄长的分别。她被烟儿和白矾扶着,又朝着乔亦萧而去。
“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我们往后又不是不能再见了,大哥这里便送你一样出嫁前的嫁妆,这可是当年母亲逝世之前交给我的。”听着乔亦萧安抚的声音,那酸涩的眼睛才稍微好了一点,还没等问是什么,她便感觉到放在胸前的手被拉着,接着手中便被放上了一个东西,隔着盖头她看不到,但也感觉到是一个小盒子。
“这个名唤海蓝宝石,是母亲家族里历代传下来的,说是只传女不传男的,已经隔了好多代了,当年母亲去世之后,她的嫁妆便被放在了库房或者父亲的院子,府里人多眼杂,她怕被人拿了,便交给了我,让我待你出嫁之日再交给你,你可好好收着,你嫁过去若是能过的好我们便也放心了,若是过的不好,你只管用这宝石传信予我。”后面那句话,是乔亦萧凑近乔安歌耳边说的。
虽说妹妹嫁过去便是皇家的人了,可她到底是他们乔府唯一的嫡女,也是他乔亦萧唯一的妹妹,若是真的受了什么苦可如何得了。不过他也不过是提个醒,自然是不希望三王爷当真对她刻薄。乔安歌听着心中一暖,对兄长和父亲如此看重自己感到幸福和安心,便小声道:“妹妹知道了,定会记得哥哥的嘱咐。”
两番嘱咐完之后,乔安歌便算是和家人彻底告别了,转身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眼泪,簌簌的开始往下掉,却又不敢太大声让别人听见,可站在她身边的烟儿和白矾到底还是听的清楚的,心中都有几分悲凉和难过,尤其是烟儿,她也是在丞相府生活多年了,如今跟着小姐过去做陪嫁丫头,自然也是不舍的。
“姐姐,你可莫要再哭了啊,我们一会就要上花轿了,若是让那媒婆和嬷嬷听见,还不知要怎么说道呢。”白矾担忧的提醒道,虽说这女子出嫁前悲伤是再说难免,可这宫中的礼仪和民间可不相同,只准在出嫁前哭 ,不得在出嫁时掉泪,若是让人看见,便是不吉利的。乔安歌自然也知道,心中就是再难受也只得忍耐着,尽量不要发出声。
一路吹锣打鼓的上了花轿之后,她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开始半掀起盖头,反正在轿子里也没有人看见,看着手中这个哥哥给的盒子,她好奇的打开来,里面浑然放着一颗浑然天成的黑色的滚圆珠子,在珠子的底端似乎还刻上了什么东西,她仔细的想要辨认,但似乎这字体和凌云如今的字体有些不同,她实在也认不出这字来。
不过光就是这碧玺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她摸着碧玺光滑的触感,只觉得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薛夫人会将这嫁妆交给哥哥保管,是怕她走了之后,这东西落在赵玉莲手中吧。她眼神渐渐有些发冷,想到嫁妆的事,她手中原本放着的那些证据在几天以前正式交给了清若,说起来,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几天前她将乔依蓉她们解决了之后,不知是在凌天珩的帮助下还是怎么,没想到那石鲁城的萧家竟在那天之后的第三天便带着聘礼上了丞相府,许是她的婚礼将近,父亲也想在她婚前给她少些麻烦,便没有多考虑,当时便答应了下来,匆匆的准备了两天之后,便把乔依蓉给草草的嫁了。
因着她未婚先孕的事,本又是庶女,嫁的也不过是商贾之家,所以乔文治气在心头也不愿替她好好操办,只多给了点嫁妆便让媒人和萧家的人送去了,期间那赵玉莲看无力回天便寻死觅活的威胁父亲,父亲心烦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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