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总是短暂的,周日下午就该动身返校了。
带着满满一包吃食,在母亲殷切的期望下,再次上车往学校赶去。本来听说隔壁王晨的一家都到县城里租房子住,准备陪着儿子度过高考,连她差点都动了同样的心思。被胡一飞好说歹说劝住了,毕竟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呢。
以往他每月的生活费只两百块足以,食堂里米饭五毛钱一份,一块五的菜肴够吃,一天开销不会超过十块。而且因为县城里有个姨妈在开餐厅,他的午餐都是去姨妈家打秋风的,就更花不到多少钱。他本人也并不会乱花钱,若去除上网的花销,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都有余。可上回看到报纸上报道,居然说有个贫困生一个月四十块生活费就搞定,比他还省……简直畜生。
今次母亲听说他这几个月不便回家,索性一次给足他两千块带上,不让他分心。胡一飞也没说什么,直接收在手里。
高考倒计时已经悄然流到了90天,这个时候,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都已经不太管事。一批学生皆如胡一飞般,拼命抱佛脚,要么心烦意乱什么都看不进去。要么出现一种放纵心理,从前规规矩矩的学生,如今开始进出以前从来不踏足的娱乐场所,ktv、网吧等,给自己减压。
胡一飞所在的502寝室里,一熄灯就经常听到杜子康几个议论纷纷,说班里的吴诗雅已经跟“所长”出去上通宵了。引得一片人嫉妒,恨不得自己扑上去。
吴诗雅是他们高三10班的班花,从武汉市下来的,学习成绩也就一般般,可耐不住人家长得白、懂打扮。而且这县一中里连老师上课都有说方言,只有她开口闭口都说着标准的普通话,很是吸引他们这群土包子。班里不少人暗恋着她。据说这三年里,也交过不少男朋友,被好事者封了“公交”的外号。而“所长”是班里垫底学生的代表,老爸是县城派出所的所长,这外号也就这么来的。
最后疯狂的日子,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展现出了自己不同的一面。
寝室老大段涛前天偷偷去割了****,据说要在高考后结束处男生涯。闹得几天晚上都躺在床上偷偷抹药,一边抹还一边夸张的大叫,“扫得寺内”!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抹着抹着撑破了创口,血流了一床单。
“老大,你月经失调啦?”杜子康尖叫。
段涛快吓疯了,狂喊道:“救命啊!快送我去医务室。”几人慌慌张张将他抬进去,半个小时后出来,才知虚惊一场。
幸好是晚上,没人看见,否则爱面子的老大也别活了。
“玛德,庸医,****的庸医,骗了老子五十块。”老大兀自愤愤骂着。众人无语,敢情他这精致的小****切除手术,只花了五十块。
以前总是自习室常客的老二吴超,这段时间也不爱学习了,表现出了对篮球疯狂的热爱,似乎是篮球技术开窍了,已经幻想进大学里就去打cuba。杜子康的传奇升级大计变本加厉,只是他有点郁闷,胡一飞已经第二次拒绝了跟他一起通宵了。
自称“情圣”的杨天,在短短半个月里连续四次失恋,破了樱木花道的记录。每天对着小镜子涂涂抹抹那不知名的白色药膏,可脸上的青春痘依然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
唯一能保持冷静的,怕也只有胡一飞了。
殊不知,他在大家眼里变化更大。一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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