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不让我死,还要把一切推到宋公子头上,小不二刀啊小不二刀,往日还敬你是条汉子,敢作敢为,今日怎么敢做不敢认?
屈狐仝,我余紫剑本打算一死了之,却只怕我死以后,你这张嘴里不知会说出什么不三不四的话,污蔑我,也污蔑宋公子,今日我就要当着江南所有年轻俊杰的面,把事情说出来,也好让江南武林看看,你小不二刀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天下的事就是这样,有些你百口莫辩的事,还不如不去争辩,因为无论怎么说,别人都是不会信。可道理是这么回事,但真要自己遇见,哪怕越描越黑,谁又会忍住不辩解?
余紫剑的话掷地有声,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也都听见了,宋围婧怒道:“这小不二刀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原本看好屈狐仝的人,此刻都是沉默下去,没再说话。余紫剑都说屈狐仝用的是卑鄙手段,他们又怎会再去自讨没趣。
不管这些人如何想,那余紫剑骂完屈狐仝,不等他争辩,就跑出门。刚出门就看到了门外一大群人,虽然诧异,却正好可以当众揭穿屈狐仝的丑恶面目,倒是省了事。
余紫剑擦了擦泪水,对着在场的众人一抱拳道:“相信诸位有不少人识得小女子,小女子乃余杭剑派余紫剑,今日在此请诸位做个公正,昨夜我不知中了什么招,不省人事,今日他屈狐仝睡在我床上,我余紫剑也失了身,这事是谁干的,诸位会看不出来?
没想到他屈狐仝做了事不敢认,还要把脏水泼到到宋围忆宋公子头上,屈狐仝,你霸刀山庄的人都是这般敢做不敢当吗?今日我余紫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你屈狐仝给我一个交代,也要你霸刀山庄给我一个交代。”
声嘶力竭,泪如雨下。
早在一群人过来之时,宋围忆便已经跟了过来,如今听到余紫剑的话,心中大喜,今日这事,只要坐实了是屈狐仝所为,来日小不二刀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此刻宋围忆自然不会沉默,收起内心的窃喜,换上一副悲苦的脸色,大声道:“屈狐仝,枉我宋围忆与你兄弟相称,如今你做下如此下作之事,还要往我身上推,我宋围忆喜欢余姑娘不假,却不会如你这般无耻下流,今日之后,你屈狐仝再也不是我兄弟。”
神情激动,两眼之中隐有泪花闪过。
屈狐仝听到宋围忆的话哪里忍得住,怒吼道:“宋围忆,你这个卑鄙小人,昨夜你在我酒里下了药,把我带到了余姑娘房里,你当着我的面迷奸余姑娘,今日又在这里道貌岸然的说这般话。你不就是嫉妒我比你厉害?你不就是想纳余姑娘为妾,你何必如此?宋围忆,今日我屈狐仝与你不死不休。”话音未落,便向宋围忆攻来,却被人拦了下来。
宋围忆泪花连闪,勃然大怒:“屈狐仝,你休要血口喷人,今日我与林一道长,裴小姐一同去寻你,你不在屋内,却在余姑娘房里看到你赤身裸体,如今又在这里污蔑我,屈狐仝,你是何居心?”
这边宋围婧也帮腔道:“屈狐仝,你口口声声说我表哥害你,你可有证据,可有人能为你作证?你既然说是我表哥害的你,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林一道长害得你?”
宋围忆喝斥道:“表妹休得胡言,林道长岂是那等人。”嘴上责骂,心里却是把表妹夸了一千一万遍。
春雪山庄少庄主刘长春怪笑道:“小不二刀,捉贼拿赃,你既然说宋公子害你,你就把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口说无凭,谁能信你?”
在场众人多是齐声附和,此时人越来越多,唯我道门林一,裴苳浒,就连霸刀门的石宝和邓觉也都到了现场。
屈狐仝心中愤怒,无奈自己也找不出证据。大声道:“我屈狐仝对天发誓,若是今日之事是我屈狐仝所为,我屈狐仝五雷轰顶而死,我屈家断子绝孙。”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众人见他立下毒誓,也觉得奇怪,就连余紫剑也觉得怪异,难道真的不是屈狐仝所为,否则他怎敢立下这等毒誓?
宋围忆哈哈大笑道:“屈狐仝,你好狠,居然要你屈家断子绝孙,好,好,我宋围忆也在此立誓,今日若是我陷害屈狐仝,来日我宋围忆必被你屈狐仝长刀穿胸,死无全尸。”
发誓这个事,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两边都发下毒誓,这下谁也不知该相信谁。
此时林一也站了出来道:“屈兄,今日小道亲眼见你躺在余姑娘床上,无论如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你若是没有证据,那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也是你做的。”
唯我道门的小仙人开了口,在场的人都是点头。这也是今日宋围忆找林一的原因,江南武林除了那霸刀山庄一家独大,其余的势力如今都以唯我道门为尊,唯我道门一直不甘心被霸刀山庄压了一头,如今有机会打压霸刀山庄的人,林一又怎么会错过。
修道的并不都是清心寡欲之人,一样看重江湖名声。
屈狐仝此刻才知道今日不管如何解释,只怕都无法让人信服。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宋围忆却是又开口道:“屈狐仝,你我兄弟一场,往日我都叫你一声二弟,今日不管你为何如此做,你我兄弟情分也到此为止,今日无论如何我宋围忆也要与你做过一场,无论胜负如何,你我之间,恩断义绝。”话音落下,长剑离鞘之声响起,宋围忆对着自己的衣袖划过一剑,半截衣袖掉落在地。
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