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莫要在我面前提起?」
————%&¥#$Θ!!!
突如其来熟到不能再熟的声音震惊得我手一滑,箩筐噗一声松落在地,跌得十分方正,循环几下后正正坐定在积雪之中,仔细一株草药也没碰掉出来。
萧紫娘子:﹁﹁||| b
我:-﹃-啊贺啊诶害……
(一三八五)
展昭扶着门框出现在门后,屋外白雪映衬着他眼上的白布条,看起来特有一种冷艳雪女出场的错觉。
于是久违语尾上扬的低音波出场:「……小春?」
我:「……」
……请问大无畏精神是什么?它可以吃吗?
「没、没事!什么事也不算有!」我立即把什么精神都抛到九霄云外,被天狗绑架就绑架走吧,好汉不跟狗抢食!
我立刻立正站好,口气诚恳得有狗腿的嫌疑:「呵呵……怎会有事不能在你面前提起?若有一定也都是些无关重要的小事!所以没事!」
(一三八六)
展昭从屋内走出来,抬脚准确地跨过门坎,又准确地停在我面前,手隔空摸索了一下,最后准确地落在我的肩上。
他皱着眉一阵查探:「……你有何事瞒我?是不是哪里弄伤了?」
「我、我没事!唉呦,会痒,你别摸了!」我扭来扭去扭开他的手,被树枝反击打花脸这种事着实太羞耻说不出口,只好开始瞎掰:「就是在雪中滑了一跤而已,人没事,便是将仪容弄乱了,萧娘子方才见到才会惊诧而已……是吧,萧娘子?」
我朝她挤了挤眼,见她面露犹豫,又奋力朝她扭了扭眉。
「呃……」萧紫心虚地看了展昭一眼,又回头看了我这一脸大花脸,然后吞着口水道:「也、也算是吧。展护卫,外头风冷,你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萧紫这便替你去配药!」
说完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一三八七)
……这么个不会说谎话的人真的是从风尘之地那块大染缸里成长出来的么?
砸招牌啊!
啊?什么?你说出淤泥而不染?难能可贵也?
够了,别在那边吊书袋了……
(一三八八)
事后,我在展昭面前击臂跺足,向他确认过自己的确是四肢健全没受伤以后,他才将信将疑地未再追问,被我推进了屋内。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思量他估计是被自己精湛的说词给说服了吧?总不会是想等事后视力恢复了再来自己确认吧?
我:「…………」
不、不会吧?
…………啊贺,脸上这「鞭痕」不知能不能在两日内完全收好口?
…………完蛋!刚刚就应该照实讲的才对!( ̄口 ̄)!!
(一三□□)
在萧紫细心调制的药物作用下,展昭的眼睛第二日便可视物,第三日已完全复明。我们另外购置了一匹马匹,和阿秋共拉,驱车赶回汴梁。
在下的花脸终究没有金钢狼般的恢复力,没赶得及在展昭复明前把肉长好,在我扭头摀袖遮遮掩掩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下,耻辱被迫摊开在阳光下。
还记得他乍见到真相时那一度惊疑不定的神情……最后所有惊疑汇集在眉间,拧成一道又扭又深的皱痕,让我都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可他皱眉瞅了我良久之后,开口的第一句问话却是:「……你脸上这道大叉字是怎么回事?」
第二句话是:「……你需得如何滑跤,才能将自己的脸,跌到成如此之地步?」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
萧紫娘子,请问可以替我炒一盘酱爆猫耳朵吗?
(一三九〇)
吼呀——
所以说能别再重提这个耻辱的由来了吗!! ┴─┴︵╰(‵□′╰
我宁愿你一张口就先骂我念我!!
我怎么知道一丛树枝是怎么把人家的脸上印上这种禁止通行的标志的啊!!
存心羞辱人啊!!! ┴┴︵╰(‵□′)╯︵┴┴
(一三九一)
我以为他讲完这话就会开始训话,等了半天却不见声响,悄悄抬起眼偷瞧,却见他只是继续蹙着眉,用他那双久违的清亮黑眸静静盯着我看,盈黑而润泽的眸子闪闪烁烁,彷佛有好几种情绪在那其中流动。
……这张脸的灵魂果然就在这双眼睛上了,少了它们真的不能行啊。
我心想,便见他忽地重重闭上了眼,再睁开之时,手掌顺势覆上了我头顶,眼中已恢复一片清明:「……回去让公孙先生配些生肌除疤的药来抹吧。伤痕看着不深,该是不会留下痕迹。」
顿了顿,又道:「伤痕的位置是霸气了些,不过好在你也非妇道人家,纵是真稍了破相,亦是不要紧的。」
破……破相……
我:「…………」
兄弟,咱们不会安慰人的就别安慰了可以吗?
你原本那疗愈抚慰系的功力呢?
响应工会罢工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