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两只鬼又是一段斗智斗勇的过程……最后被逼得快无计可施,差点没决定要绑着我到附近城内的观宇或大庙,去找专业人士求救!
结果后来展昭不知做了什么,没闹到庙里便将此二鬼驱赶出了在下的身体外,这段过程任我怎么问他都支吾著未肯说得分明,最后在我以「当未雨稠缪知悉因果,以备将来再有万一方能紧急应用」为攻入点,鍥而不舍追根刨地追问之下,他才状似不支般偏过了头去,只道届时他自不会不管不顾我,让我便莫要再问。
我瞅他面上微有绯红,目光有几分闪躲,就怕他是以什么毁灭性打击本人外部形象的方式,方替我找回的自由,之所以闭口不说,完全是为了保全他兄弟的自尊来者。
……那现下在下到底还要不要打破砂锅继续问到底好呢?
到时若问出来的结果,真是个无法承受之重的答案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下当真烦恼。
说起来,再怎样也不至于是对附身状态的我动用到高级暴力才解决的吧?
我不禁纳闷。
揍得它们哭爹喊娘跪求无常来收,然后因实在忍受不了肉体上的暴行迫害,才肯丢兵弃马甲慌逃?
可在下身上并没有被殴打过的感觉啊,眼前的这展昭看起来还比较像被攻击过的那个人呢!
瞧瞧他嘴上都让人给抓破了!
……等等,嘴上被人抓破?
我的视线蓦然便落到了眼前展昭不知何时多了道口的唇上,又见他彼时这般样态,突然就有天外灵波一现,好像忽然被何种方外居士渡化般开窍,猜测成形之后,灵台上随即一场狂风暴雨,没忍住露出了目瞪口呆样貌,再开口……再开口,已与他之前一般支吾——
我吞著口水问:「等……等等,你……你该不是……该不会是见那等鬼物,再不惧、不惧你从外的碰触了,便想到……试直毁其内,便用上了诸如口渡……直渡阳气的这、这类法子,来帮我了吧?!」
这辈子做人从没这么懵逼过?!
展昭猛地回头瞪向我,面上已成玫红一片,嘴紧抿著不发一语。
我:「…………」
在下先被这展昭面上一片动人的玫瑰春丨色所惊吓,随即乍觉有万千顿的硝石在自己脸上被连环骇爆,呆了个夯惊道:「真……真是?!」
马逼这消息真是太吓人了啊!吓得在下心中万马奔腾八方踩践,一踢一踢又一踢的矫健马蹄踩得在下一颗小心脏都快踏扁了啊——
靠乃爹的腰!在下——在下害得这展昭做了什么了?!
在下让这受全府爱戴开封府内人人小心景仰莫一不是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玩的府宝展昭,委屈著做出了什么了?!!
在下让这风靡京华几乎令人人放在心里肖想过的全民偶像展昭,委屈著贡献牺牲出了什么东西了啊啊啊!!!
我——我——我——
在下的鼻腔膜不合时宜地又有了种想脆弱的冲动。
冲动的同时还熊熊兴起一股当时怎就没有意识是不是有点可惜的嗟叹感是怎么回事?
……救命哪!快把在下摇摇欲坠的节操给还回来呀!。゚ヽ(゚′Д`)ノ゚。
我跟展昭顿时便凝结在了一种他看我我瞪他,两人都瞠著眼不语的状态,现场无端陷入了一种略尴尬的氛围,刚刚在对两黑团鬼附人身躯之无耻行为有感之诸多震怒愤恨的情绪,转眼已被挤兑去了某种失落的国度里边去了。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只感口里莫名有些乾躁,约是多少有些紧张所致。心想奇怪,明明表面上就是两男人基于一种类似叫「CPR<一>」的急救目的相碰了会……而已,如这般说开以后不是应该哈哈哈大笑三声互亏恶心就可以将此事给揭过去了么?!怎么今地现场却反而会陷入此种颇类似于小儿女间无意轻薄到人了的别扭气氛里呢?!
……这展昭怎么不笑!
陷在此种气氛围,他若不先笑,饶是在下一颗糙汉心再糙,一时也亏不出来啊!
不但亏不出口,竟还有了点……状同龙眼吃太多略上火起来的扭捏感是怎么回事?!
……争气点啊虞春!!
以前在课堂上让你与「安妮」这般实习渡气功夫的时候,也不曾见你有过这般惺惺作态的姿态啊?
你那时还浅来深来,居的是主动地位,不知将人家糊上过多少口水呢——如今还在這里扭捏个鬼啊!╯‵□′)╯︵┴┴
亏以前张龙他们还曾以为你乃是风月界的老手呢!简直是砸招牌!!╯‵□′)╯︵┴┴︵┴┴
莫问我这种招牌有什么好扛,只说当时的我蓦然开朗:
唔……不,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对?
在下怎么能拿此般花好月圆、一笑便能倾城倾墙让满城飞花的全宋名人展展郎君,来跟那等量产死沉连眼白都法张开的安妮比呢……他们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比嘛!!╯‵□′)╯︵┴┴︵┴┴︵┴┴
我终于惊醒。
就、就是说嘛……实施急救的对方,可是那个能激起男女老幼无分性别年龄大小的群众皆会一齐鼓动暴动的展昭、能碰上他一次小手都能说是占上莫大便宜、不知便要被多少人嫉妒忿忿的那个展昭呢!更何况突然得知自己与他有了这般便是叫一些人折命一半来换,都会愿意前仆后继抢滩上来卡位的意外遭遇呢!!
我此时情绪如还能维持得静若止水,那才叫奇怪了——想若是随便换上个诸如赵虎之流的花痴来替我这般经历,其人搞不好已在第一时间,就因为刺激太过而爆血管喷了一床血……反而永远地倒下了也说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