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思痛,不想皤皤白发才堪升二阶,想起就近有资源何不好好利用,将不懂之处拿去找青师兄求助请教,得了他不藏私又不厌其烦地细心讲解,兼之遇空时甚至会亲自带我去找实例做现场教学,这才加速了他师门后辈快达人神共愤的学习(慢)速度。
记忆最深的一次,青师兄他还假藉职权之便,领著我去了趟大内藏宝阁观光,给我现场来了一场皇家机关感同身受体验营……
啊……
彼回当真是一场好叫人印象深刻的体验哪……(▔﹃▔||)
真真是让在下我刻骨铭心地体验到皇家藏宝阁里的机关到底有多危险,这辈子只想安份守己地做个脚踏实地的好公民,永远敬而远之此等凶险之地,生命著实应该浪费在更美好的地方上啊!!!
后来经青师兄与我解释后我方知晓,原来此种「实地教学」的学习模式乃无痕雪派的指导门风——想当初他八岁正式开始修习此道,咱们的师父立马便领着他进来皇宫宝库长了一圈见识过了!
不过我们这位不著边的师父权充向导解说员时却没什么专业操守,当时带著小青师兄进入此等惊险之地,却没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这位小游客,害小青师兄回去时头毛左右都各被削去掉了一大片,被迫留了三个月的类庞克耻头,从此于在下这位三师兄年幼的心灵中激发出了一股愤慨的好胜之心与发愤图强的决心——待到他十四岁初出茅庐重回旧地来一雪「剃发」的前耻的时候,已可孤身一人潜进,破尽机关之余还可以顺手将它们恢复原状,真真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直至离去,全然无惊动到附近任何一名守卫!
……瞧瞧这什么变态的成就?!
这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该做到的事么!!
这简直就是由一次失败发型所造就成的一名天才,但我敢肯定此般进程决不在咱们当初那师父原本的计划与预料之内——如此结果完全属歪打正着!!!
如今时下一些评论狄青将军若在早年无受范希文一本春秋奋发精进内涵,至今应仍是一介庸俗的武莽之夫的人,完完全全是被青师兄深藏不露的装低调功力给蒙蔽住了啊!
——开玩笑!智商不及一百七的人有办法将无痕雪派中的各种奇门遁甲机关阵法之学兼之一些零零总总的杂学都融会贯通至淋漓尽致的地步么?!
乃妹的他的内涵早已精进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啊!!
此等变态若还被称作莽夫,那此天下间岂不是都要让笨蛋给淹没了么!!!
……唉。
姑且先莫论这世上莽夫与笨蛋的比例问题,总之那时问起机关塔一事的我听到青师兄说此物怕是已经建成之时,心中端是暗惊,连忙问他缘由,他便如此答我:「前些时候,听闻京西荆湖一带有大批工匠失踪,我思量着,该是参建了什么秘密,让人给灭口了。地理上有巧合,想来应是八、九未能离十了。」
我请他讲解得详细一些,他便问我:「先前不是同你和云师兄提过,有回我作密探时,曾打探到有人暗中在寻访机关巧匠么。」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当时我沿着消息追过一阵,发现源头便出自京西荆湖一带。不过对方谨慎,却是再寻不出更确切的消息出处。」
说到此处,青师兄不由得顿上一顿,随后摇摇头,笑道:「其实那回出行探查,后来倒与你也有些干系。我便是于当时查探完回京的路上,巧遇上那拿着你秋之菊玉把玩的白玉堂,才跟着他见到你的。」
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青师兄你当时神秘兮兮的,原来是有秘密任务在身?」
青师兄抱歉地笑了笑:「当时也非是师兄我欲对你神秘,只是那时我方被召入京不久,人应在汴梁才是,又懒得再易容,便蒙着脸出现了。」
我不由得道:「……青师兄你这张脸,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是蛮好认的没错。」
青师兄环手点了点头:「是吧,害我每每私下有要事待办,都需得先行遮掩一番方能出门,否则光是一路被人群围著拱着,那也便毋庸再办何事了。」
我:「……」
他不是在炫耀,他是真烦恼!
所以追根究柢都是做人太受欢迎惹的祸吗!!(╯°Д°)╯( ┻━┻
我呵呵笑了两声,对于此种会让宅男气秃头发的奢侈烦恼不置可否,只是问回了机关塔的事情:「既然青师兄你方才这般说,那便是你也尚不清楚如今此座机关塔落成的位置了?」
青师兄收敛神色,想了想道:「近来并无传出何处出了厉害的机关巧楼,估计它外观应是被建得与一般楼房塔楼无异罢?除非实际闯入,否则外人也很难知其根底。」
我听完莫名有点泄气,便见青师兄以手支颔,喃喃思索自道:「其实要想查出位置亦非无法,只需探尽京西荆湖一带半年内新建成的楼房或塔楼……范围有些广,不好下手。何况他们若将楼落建于如荒野深山等隐密之处,怕更是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