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和儿子心里的地位,谁也不可以。”
“我知道,我只是想有个人能照顾你们。一个家里,总得有一个女人吧。”
“咱们家,有你就够了。”
听了陈渊固执的话,林绾无奈的摇头。
时间一晃,几年又过去了,而林绾的生命也即将走到终点,那些日子,陈渊总是特别暴躁,虽然在她的面前,一直比谁都平静,可林绾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佣人说丈夫深夜抱着酒瓶子哭的事了,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真的很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那个男人。
这天,陈家来了一个客人,那是林绾第二次见到阮娉,发现她还和当年一样,一样的漂亮、一样的高傲。
“陈渊不许我靠近你,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话能长话短说,我不想给阮家惹麻烦。”
现在的陈渊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站在原地任她阮娉打耳光的男人了,阮家的衰弱已经是人人皆知的消息,而陈家在一步步吞并了其他家族后,走向了辉煌。
“你坐吧,今天是我请你来的,他不会为难你。”
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把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陈夫人,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无论是人畜无害的林绾,还是手腕强硬的陈渊,都对阮娉的人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她恨他们,也怕他们。
“指教谈不上,只是想和阮小姐聊聊天。”
那天,两个女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接近一个小时的谈话,影响了两代人今后的命运。
晚上,陈渊回来听佣人说了今天的事,直接发了火。
“我怎么和你们交代的,不许让那些人来见夫人,你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命太长了是吗?”
“是我请她来的,和他们无关。”
听到她的声音,陈渊心里的怒火在瞬间消失不见,转身跑了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不是和你说了,在床上休息,出来做什么?”
听着丈夫心急如焚的声音,林绾抿着嘴角笑了。
“我听见你在发火,就出来看看,别怪他们,是我找的阮娉。”
陈渊没心情听她说那么多,直接把林绾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卧室走,她越来越轻了,他额心也越来越疼了。
等把她塞回被窝里,陈渊这才准备好好聊聊今天的事。
“你找她来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聊聊天,毕竟我们俩这辈子都被你坑惨了,虽然我比她好一点,但总还是有点共同话题。”
林绾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和阮娉说了什么,陈渊也不可能掰开她的嘴逼她说实话,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渊没有回家,林绾抱着熟睡的儿子,默默地流泪。
“孩子,不要怪你爸爸,是妈妈的错。”
第二天,陈渊出轨的消息传的满天飞,林绾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男人,平静的弯起嘴角笑了笑。
“恨我吗?”
“绾绾,你比我想的还要狠。”
清晨醒来,陈渊发现怀里躺着阮娉,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他气得差点掐死她,可那个女人却带着得意和恨意的看着他。
“陈渊,你该想想,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行程的,我又是怎么把药放进你的杯子里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着双眼猩红的男人,阮娉不知道该笑他傻,还是该哭自己蠢。
“你以为,这个计划单靠我一个人,是可以实施的,陈渊你未免太看得起我阮娉了。”
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不管不顾的开车回来,却在见到林绾的那一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听见她问“恨我吗?”
“先生,这是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能为你和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陈家需要一个夫人,你需要一个妻子。阮家大小姐很好,也许她不是真的爱你,但是为了你,她也已经等了很多年。而且阮家需要陈家的帮助。”
陈渊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每天坐在树下看书,笑起来像个孩子的女人,已经把什么都算计到了,把他的后半生也算计了进去。
面对平静的不像话的妻子,陈渊最后夺门而出,林绾叫来佣人扶自己下床,到桌子跟前,写了两封信,两封都是给陈季和的,其一是她留给孩子的祝福,那封信会在陈季和结婚的时候由陈渊亲手交给他。
其二,是林绾在向儿子解释,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出轨,这封信是要陈渊在孩子十二岁的时候后给他。
只是那封信被陈渊永远的锁了起来,直到他临终前,陈季和整理父亲的物品,才看见了那封信,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有一个丈夫,为了保全妻子在这世间美好、纯质的形象,甘愿被自己的儿子,误会了一辈子,这一生,他是她的丈夫,就算是到死的那天,也得护着她。
陈季和永远都记得,父亲对他常说的那句话,“在家里,妈妈是女人,我们要保护妈妈,不可以让别人欺负她,就算是妈妈犯了错,我们也要学会原谅,替她承担所有的责难。”
小时候,陈季和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那封信,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