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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秋彤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扭头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
我知道,虽然我和秋彤的关系在慢慢接近,但是,她对我,只是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再普通不错的朋友,她的心事,是不会对我讲的,我们的关系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我心里不安起来,却又不能不敢再打扰她追问她了。
到明州后,秋彤直接去了飞机场,飞回海州,而我独自一人在下午去了明州日报社,完成了秋彤安排的考察学习任务。
晚饭后,我接到了海竹的电话,约我晚上9点到天一广场东北角的一家音乐酒吧见面。
我知道,海竹要和我正式谈话了,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看时间,才7点多,时间还早。
我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看着夜幕下灯火璀璨的城市,心里想着千里之外的海州,想着不知在何处不知在干什么的秋彤,心里忐忑,又揪心。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老秦打来的,忙接听,老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低沉。
“亦老弟,在明州?”
“是啊,你在哪儿?”
“明州!”
“有事吗?”
老秦说:“你还记得那天你来赌场,老板让我查底细的那个客人吗?”
老秦说的是段翔龙,我的心一跳,忙说:“记得,怎么了?”
“我摸清他的底细了。”老秦的声音提起来有些捉摸不定。
我的心跳加快,老秦摸清了段翔龙的底细,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这个人叫段翔龙,是不是?”
“是!”我咽了一口唾液。
“你和他认识,是不是?”
“嗯……”我的心跳继续加速。
“那么,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你——你说?”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心里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老秦到底打探到了段翔龙的什么底细,也不知道老秦在打探段翔龙底细的时候还知道了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更不知道老秦给我打电话是何意图。
我屏住呼吸等待老秦继续说下去。
“老弟,别急,听我慢慢说。”老秦说,“老板吩咐我之后,我这几天通过一些渠道对这人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家底子,是做外贸的,有自己的一家外贸公司,公司地址就在天一广场附近。之前的公司地址并不在这里,家底子也没现在这么厚实,但是,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生意发展迅速,越来越红火,现在的家产在8位数以上……”
“哦……”我应了一声,段翔龙发家的时候正是我的公司倒闭之后。
“知道段翔龙为什么突然开始发迹吗?”老秦说。
“不知道!”
“因为——”老秦顿了顿,“因为他之前最强劲的那个竞争对手突然倒了,原来竞争对手的客户全部被他拉了过去。”
“哦……”我的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知道他的那个竞争对手为什么突然倒了吗?”老秦又说。
“不知道!”我干涩地说,“或许是那竞争对手管理不善经营不善吧?”
老秦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或者说是内因,而外因,则是因为段翔龙抓住竞争对手经营管理上的缺陷和弱点,利用他经营上的漏洞,钻了空子,背后采取了阴毒的手段,暗地下了黑手,这才是那竞争对手突然倒闭的致命因素。
那个竞争对手是段翔龙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表面上非常好,但是,在商场上,却是死敌,在情场,更是敌人,段翔龙不但通过阴毒的手段击垮了竞争对手,而且还夺走了那竞争对手的女人。”
听到这里,我的大脑一阵眩晕,难道我企业的垮台,芸儿的离去,是段翔龙捣的鬼?段翔龙采取了什么阴毒的手段搞垮我的?又是采取什么手段将芸儿从我身边夺走的呢?
“他……他是怎么做的?”我语无伦次地说。
老秦说:“我不懂经营,这些我说不好,不过,我得到的讯息是一来通过贿赂竞争对手内部的人员窃取商业机密,获得竞争对手的报价底线,通过价格战拉走大量客户;二来呢,是采用卑鄙的手段切断了竞争对手的资金链,让竞争对手无法及时获得资金;三来呢,是采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切断竞争对手的供货渠道。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手段,我现在还不得而知。而且,在竞争对手处于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将竞争对手的女友夺了过去。他夺取竞争对手女友的目的,就是要报复竞争对手,将其在商场和情场双双击垮。现在,他是情场和商场都得意,整天花天酒地玩女人。”
我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说:“那……他和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