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放着,不争宠,不炫耀,只是平平淡淡地了此残年,就算最后并没有香气,也好过得安稳平静。”
身边翠竹跟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苏妤婼忽然想起了阮颢笙,不禁泛起伤感。对着梅花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念道:“我这一生只是想找个简简单单的人嫁了便好,没想到现如今却居于深宫,我自叹不能独自享有皇上的荣宠,只能退而求其次。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过得安稳。”
许下愿望,缓缓睁开眼睛,却感到有生人的气息接近,转过头,却发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身着深蓝色的袍子,繁复的暗纹若隐若现,衣服上并没有绣着龙的纹理,他是皇上吗?或许是王爷或者哪个亲王也说不定呢?看这种衣料的衣服,绝对是十分有权势和财力的人。
苏妤婼就这样瞧着他,也不说话。他的容貌虽然已经过了清秀的年纪,但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是五官端正,令人不舍得移开目光。貌似潘安,道貌岸然这样的词已经完全不能形容他,独特的气质确实是常人学不来的,看样子也绝非人间凡品。
“你是谁?王爷?或者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皇上,却怎么也问不出口,话说到一半,却被他接了话头去:“我是四王爷。”
“美人苏妤婼参见四王爷,四王爷福禄康寿,”苏妤婼屈膝行礼,“原来是四王爷,王爷果然是与众不同,气宇非凡。”
“你是皇兄的美人?你叫什么?”四王爷问。
“回王爷,从六品美人苏妤婼,正是嫔妾。”苏妤婼回答,隐隐约约浮现一股奇怪的感觉来,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正觉怪异间,却听见他说:“你在吟诗?这首诗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吧?没想到你还读过些书,可还看过些别的?”
瞬间顾虑也顾不上了,回着他的话道:“不过尔尔,只是些许认识些字罢了。”
“女子能认识几个字已经是很好了,”他似乎对她起了兴趣,“你还看过些什么书?”
“只读过几本《孔子》,《诗经》之类的罢了,并不多。”她只是谦,其实看过许多书,却并没有告诉他。
四王爷听了却赞许地点点头:“已经是极好了,宫中像你这样的女子也并不多。”
苏妤婼正觉纳闷,他只是一个王爷,怎么会知道宫中之事?却不经大脑问了出来:“王爷又怎么会知道宫中之事呢?”
刚说完,却感到后悔,他却接了她的话,给了她回答:“刚刚皇兄有说过。”
之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苏妤婼道:“嫔妾宫内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王爷请自便。”
四王爷点点头,目送苏妤婼离去,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苏妤婼也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宫内,卧床小憩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