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清新,树叶间的空隙透过一缕缕阳光,斑斑驳驳,支离破碎地洒照在地面上,因为阳光很浅,却并不清晰,轮廓也依稀不得辨认。苏妤婼被翠竹和叶容微扶着,慢慢向着凤仪宫走去。
走过映溪湖,却远远看见孙佳琪乘坐着轿撵走来,看样子到凤仪宫的时候也不早了吧。
走进凤仪宫里,整顿好仪容,才踏入位于正中的凤仪阁,抬头,却发现只有佟诗韵和沈选侍去的比较早,见她来,两人立刻站起来行了礼,随后佟诗韵拉她坐下来,因为今日是要给皇后问安,所以不能窃窃私语,两人只是对望一眼,并不言语其他。
随后和贵妃、敬妃、董选侍、福贵人等其他人依次入了座,怡妃和孙佳琪仍不见踪影,而这时皇后由侍女扶着慢慢坐到中间的凤仙椅上,显得得极为雍容华贵,真真是彰显了母仪天下的气质,身着凤袍,由锦缎制成,衣身袖口上用金丝线绣着繁复的暗纹,被早晨的阳光照着显得若隐若现。凤冠上镶着翡翠珍珠,帽檐上的流苏随着皇后的微微移动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凤冠反射出细小的光芒,高贵却奢华。
正当皇后坐下来一会儿,才看见孙佳琪踩着莲花步子踏了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福禄康寿。”虽是嘴上这样说着,但却是一副心高气傲的神色,仿佛是把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一般。皇后看着她,脸上仍然是端庄的微笑,点点头,只道了声“入座”。
孙佳琪依言坐下,喝了口茶,却听见耳边敬妃不屑一顾:“有些人如今也是得了圣宠的人儿了,每天忙着伺候皇上,想必连问安都抽不出时间呢。”
此话一出,意思便是明显得很了,孙佳琪虽然如今正得圣宠,却连问安都迟到,明显是拂了皇后的面子。再加上敬妃虽为妃,所得到的荣宠却是还不如一个才人,自然心中不快。孙佳琪听见这话,茶喝到一半儿顿了一顿,停了下来,虽是如今圣宠,却仍是不敢当着这么多娘娘的面儿上放肆,只道:“妹妹今日稍稍有些晚起,所以便来晚了。”
敬妃正欲开口,却被皇后堵了回去:“都是自家姐妹,罢了罢了,服侍皇上绵延子孙才是正道,”顿了顿,“倒是怡妃,这么久也不曾瞧见她的人影儿,想必是不会来了吧。”
座下都是心知肚明,但却并没有人再说什么。这些年每次给皇后问安,怡妃娘娘哪次不是迟到,或者是压根儿就不来?仗着自己父亲是太尉,得了圣宠,便是更加的目中无人了。
正说着,却见怡妃扶着侍女的手,缓缓走了进来,周身所散发的磁场盛气凌人,给人一种压迫感。
“参加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妹妹今日来迟,还请姐姐们不要怪罪。”说完,只是稍微行了礼,甚至连膝盖也不曾弯曲,随意地摆了一下便走进大堂。
在座的嫔妃们都看着怡妃盛气凌人的样子,皆是唏嘘一片,只有皇后仍是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看着她,想必面上是这样,心下早已厌恶至极了吧。
怡妃坐下之后,看也不看众人一眼,自顾自地喝了口茶。而皇后也没心情再待下去,随嫔妃们说了一会子话儿便散了,临走的时候,苏妤婼注意到皇后揉了揉额角,想必也是累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