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舟,除去敬妃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
孟玉函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好吧,就暂且听你一回吧。”
江盈见她这样说了,心里才安稳下来,拉着她回自己那里吃点心了。
允承自上次的事之后,一直也不敢再来了,只是托人给苏妤婼禀明了情况,苏妤婼心中了然,也不是很在意。况且自己此次被释了禁足,也有他的一半功劳。
这天,苏妤婼去了碧秀宫,佟诗韵正好在缝制新衣,见她来了,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执起她的手,喜道:“妹妹怎么来了?”
苏妤婼看了一眼旁边放置的东西,道:“这些东西让宫人们缝制便是了,姐姐为何要自己动手?”
“我总归也是闲着,还是自己缝的穿起来舒服。”佟诗韵也看了一眼那些未缝制完的新衣,语气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姐姐”苏妤婼心中酸涩,正欲开口安慰她,佟诗韵却一脸的不在意,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就足够了。”
“姐姐”苏妤婼心中感动不已,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两人听见这一声通传,相视一笑,携手走到门口迎接,只见轩辕胤步伐矫健,气宇轩昂地走过来,两人立刻齐齐行礼。
轩辕胤摆摆手,笑道:“免礼。”
待得三人进了屋,轩辕胤道:“朕本欲去映雪阁,却不料扑了个空,宫人们说沁良娣来了碧秀宫,你这丫头,朕想见你一面都这么难!”
苏妤婼听出他语气中的打趣,吐了吐舌头,道:“明明是皇上跑错了地方,还偏偏赖到臣妾身上,当真是小气得很!”
“你这丫头!”轩辕胤笑起来,“也就是你,敢与朕这样开玩笑!”
佟诗韵在一旁静静地笑着,却并没有言语,只是心中却有一股子酸涩涌了出来。
苏妤婼眼角瞥见她的神情,心下了然,道:“臣妾来看佟姐姐,正好姐姐在缝制新衣,皇上您看看,手好巧不是?”
轩辕胤虽不懂女红,却也能看出新衣针脚又齐又密,图案又是栩栩如生,绣出的飞鸟香花,活脱脱像活了一般,看来佟诗韵女红确实不错。
轩辕胤赞许地看了一眼佟诗韵,道:“嗯,确实不错,朕的嫔妃们果然个个都不凡。”
“皇上谬赞了。”佟诗韵脸颊微红,柔声道。
苏妤婼看着他们,心中也是十分开心。只见轩辕胤端详了些许时候新衣,出声道:“刚好朕那里有一块玉佩,工匠刚打磨好,还没配穗子,不如舒贵人替朕做个穗子吧!如何,诗韵?”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笨拙就好。”佟诗韵这样说了一句,却也是十分欢喜。
“那就这么定了,朕可是对着穗子抱了很大的期望啊!”由于苏妤婼的原因,轩辕胤对与她交好的其他人也温和了些许,不似往日那般拘谨,对佟诗韵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轩辕胤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圣元殿。苏妤婼用过午膳之后,也回了映雪阁。
此时正是春天,苏妤婼坐在暖阁里,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待字闺中,心中感慨万分,转眼间便是一年,也不知道爹娘在家中过得好不好?哥哥与两个妹妹又如何?
翠竹见她靠在窗前坐着,走过来道:“小姐想家了?”
苏妤婼回头笑看了她一眼,道:“知我者莫过于你,”又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道,“也不知道爹娘在家中过得好不好。”
“老爷与夫人必定会好好的,少爷还有两位小小姐也会好好的。”翠竹安慰道。
“翠竹,我好想他们。”苏妤婼斜靠在窗棂上,突然落下泪来。
翠竹一看,就慌了,道:“小姐一定要好好的,这样老爷与夫人才不会担心,不然的话,小姐何不与皇上说说,求皇上允许小姐与老爷和夫人见上一面?”
“嗯”苏妤婼拿帕子的一角拭去了眼泪,感慨道,“如今我还有皇上、姐姐与你,倒也不算是孤独难挨了呢!”
快到晚膳的时候,张三桂来到了映雪阁,对苏妤婼行了个礼,道:“沁良娣,皇上有旨,让您晚上去圣元殿侍寝。”
翠竹一听这话,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张三桂,喜道:“有劳桂公公了。”
张三桂走了以后,翠竹立刻开始准备起来,苏妤婼看她急成这样,不由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比我还急。”
翠竹一听这话,立刻红了脸,赧然道:“小姐真是的!就会取笑奴婢,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好?”
苏妤婼看她这样,突然笑起来,先前的忧郁也一扫而光,两人笑闹着,一时间映雪阁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