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崔泰哲的心猛的一揪,疼,他揽紧了她。罗小薇转眸,一言不发,走进电梯,当电梯门快合上时,深深的看着崔泰哲。“你听我说。”他努力的想要解释给她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她冷冷的拒
绝了,并伸手推开他,拉大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子衿!”他痛苦的想要揽着她。她却生生的推开他。他发疯似的一把将她抱住。她落泪了,低低而无助的说:“崔泰哲,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她的冷漠,让他心疼。不无处站着的黎雅筠,则是一声叹息。——。她变了。变得更沉默了。她的这种改变,让崔泰哲害怕。好几次,他跟她说话,都被她生生的打断拒绝了。崔泰哲挫败极了。他站在她卧室的门口,可是,却无法进去,因为,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子衿
!”他唤道。“我睡了。”她回答。犹豫片刻,他说:“我想跟你谈谈。”。
“我累了。”她说。而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再回答他,而且一直在躲着他。终于,早上,他在二楼卧室的走廊堵住了她。“让开。”她冷冷的说。崔泰哲纹丝不动:“我。”。“我不想听你说话。”她挑眉,浮肿的眼眸间,尽是疲惫。他一把拥住她,低头,找寻着她的唇。乐子衿胸口窒息得难受,伸手推他……可是,她的力气毕竟太小,最终,被他得了逞,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她
,他怎么可以吻她,他越是温柔缠绵,她越觉得痛苦,她闭眸,银齿一合,温热的血腥味弥漫她的唇齿间,而他,也如她所愿般放开了。
看着他唇畔的一抹嫣红,乐子衿的心一疼:她舍不得。可是,她心一横,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崔泰哲拉住她的手:“你要我怎样才肯跟我和好?”忍住唇齿间的疼痛。乐子衿没有回头,“离我远一点。”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手,带着一丝冷漠:“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她丢下他,独自下楼去了。崔泰哲的心像是被重重的一击,闷闷得慌,唇畔一丝嘲讽,他深爱
的小妻子,不愿意看见他。苦涩,让他难以呼吸。——。
“丁妈妈?”乐子衿听着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呼唤说着。“你还好吗?子衿?”丁若娟的声音带着关爱。不好。乐子衿苦涩淡笑:“我还好。”。
“子衿,还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吧!”丁若娟关心的问:“我上周寄了一些孩子的用品回国,最近几天,你应该会收到。”。
“丁妈妈,谢谢你。”是呵,除了子墨,还有丁妈妈关心她。“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丁若娟似嗔的说:“我已经开始将手里的工作安排了,到了你的预产期,我会回来陪你。”。
“谢谢。”很感动,感动之外,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上周我去看了子墨。”丁若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轻说:“子衿,我想负担子墨的所有费用。”。乐子衿有片刻的沉默,“丁妈妈,子墨的费用,我还能承担。”其实,子墨出国之后所有的费用,全是由崔泰哲承担的,她怕丁若娟提出承担子墨的费用之后又会提及让她去巴黎的事情。“子衿。”丁若娟欲
言又止。“丁妈妈,你不用为我们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丁若娟轻叹:“你和子墨,也是我的孩子。”。
一股暖流漫过心间,乐子衿轻叹:“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可我不想,我们成为你的负担。”。
“孩子怎么会成为妈妈的负担?”丁若娟轻责道:“子衿,我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我现在有能力抚养你们。”。
关于丁若娟在法国的一切,乐子衿不知道,也更未听人说起过,但是这几次与丁若娟接触,她感觉得到,丁若娟过得应该很好:“丁妈妈,谢谢你对我和子墨的关心。”。
谈话在并不愉快中结尾。乐子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丁若娟对她的关心,而她,却并不想去巴黎,即使他们在冷战,即使他们在吵架,她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他。——。
婴儿房布置得好漂亮。浅绿色的墙壁上,贴着各式形象生动的卡通画。可爱的小床上,垂着旋转玩具,而衣柜里,则塞满意了宝宝四季的服饰。
小腹太大,蹲下来实在是很困难,于是,乐子衿费力的坐在地上,整理着丁若娟寄来的一大箱物品,她感叹着丁若娟的细心,寄来的物品一应俱全,她已经在忧虑,宝宝能用得到这么多东西吗?当她想起身时,却因为身体的笨重,腹部的高耸而无法站起来。她吃力的想攀住身边的墙壁,可是,却终是无力的坐着。她讨厌身体的笨重与自己的无能为力。李嫂这个时候应该去买菜去了。而他,她已
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更没有听李嫂提及过他,连他回家了没有,她都不知道。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可是,想了,又能怎样?
见了,又能怎样?都会让她难过的。倒不如,不见。可是,当乐子衿无助的望向婴儿房的门外时,颊却一热,心跳微微加速,因为,不知他何时来的,颀长俊逸的身影正靠在门边,双手慵懒的插在裤袋里。却,没有丝毫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乐子衿别过脸,撑着地上,准备再一次努力站起来,可是,仍旧无能为力。她轻咬下唇,侧过脸准备唤他,却不料,他却转身往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