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说起郭思勋和李崖呢,可是抓住他们了?”锦绣抓住重点,问道。
夜楚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们全都死了。”
“什么?!”锦绣惊呼出声,说道,“怎么可能?!”
夜楚沉重的点头,说道,“本来,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郭思勋和李崖毫无准备,自然是被五哥布置下的人马给打得措手不及,外围的羽翼被悉数剪除,最后,只剩下郭思勋和李崖这两个光杆将军了。”
“难道是他们负隅顽抗,拒不低头?”锦绣如是猜测,实在是想不透,已然到了那种田地,为很深两个人还是选择走上了绝路?
夜楚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是自杀死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锦绣的语气带着些许迫切,急急的问道。“我本想留下郭思勋和李崖的活口,好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正想与五哥商量,却听得五哥一声令下,杀!”说道这里,夜楚的思绪便飘得老远,好似回到了那天,举刀跃跃欲试的侍卫,听得主
子的一声令下,手起刀落,鲜血迸溅,轻轻松松便收割了一条人命。锦绣也能想到当时夜弘的表情,他本就和夜楚从骨子里便不是一样的,若说夜楚是谦谦君子,温善如水,那么,夜弘便是那南夜国已然出鞘的宝剑,雪锋三尺,杀伐决断,狠辣无情,若是任由这出鞘的剑肆意妄为,这天下,怕是一天的安生日子也没有了。不过这显然不是目前要关心的。锦绣心念一转,问道:“郭思勋和李崖恐怕早已将妻儿老小给藏了起来,可曾找到他们家人一星半点的消息?”虽然两个
人做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消息隐瞒的很紧,但是,保不齐就有亲近的人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夜楚还是摇头,说道,“五哥已命人将两人的尸首悬挂于曲城的北门,若是有蛛丝马迹,命人快马来报,却还是来的及的。”锦绣气结,默然无语的半响,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北门,是曲城的城墙最高、最厚,兵力最为众多的一个门禁,只是因为它面朝的方向,是南夜国的世代敌人,大荣国。夜弘此举,怀疑大荣国守将收买了郭思勋和李崖,悬挂他们的尸体以示威吓,这是其一;自家的老爷尸身被悬挂在城门上,风吹日晒,不得入土为安,恐怕只要是亲人故旧便会受不住,说不定有一两个门生故旧找上门来,想要安葬
两人,这是其二。想通了这些关窍,锦绣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说道:“五皇子殿下打的好响的算盘!一石二鸟,这天下,竟还有如此不赔本的买卖,真让锦绣大开眼界。”
“锦绣姑娘要开的眼界,雕虫小技,如何满足的了姑娘?只要锦绣姑娘随我南下大都,这花花江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夜弘人未到,声先至。
夜楚和锦绣的脸色齐齐一变,站起身来,走到门前行礼,说道:“五哥,你身子尚未大好,如何便下地走动了?小心大夫一会儿便来骂你咯。”
“锦绣见过五皇子殿下。”“老六,这大夫是在我南夜国的大夫,也是我南夜国的子民,我只是响起了父皇康健时,夜不能寐,我这只是皮外之上,父皇尚且如此勤政爱民,更何况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了。”一顿慷慨激昂的话讲了下来
,夜楚很是羞惭,垂下了头,说道:“五哥教训的是。”
夜弘满意的转身,面向锦绣,说道:“锦绣姑娘何必拘礼?快坐。”“古人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里哪里还有锦绣的立锥之地,安身之所?五皇子殿下言重了。”锦绣淡淡的说道,夜弘的人情并不是谁都能承得起的,若是此时承了他一份情,来日方长,恐怕日后得十
分二十分的还上了。
“锦绣姑娘还是这么会说笑话。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勉强,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姑娘愿意,我夜弘的宫门永远为你而打开。老六便是我这话的见证。”夜弘定定的盯着锦绣,一眨不眨的看着锦绣的反应。
“多谢殿下抬爱。”锦绣道了谢,还是静静站在那里,不说第二句。
夜弘觉得老大没意思,便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们慢慢聊,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们,明日,我们便朝向大都进发。”
夜楚心头一紧,问道:“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夜弘瞪了夜楚一眼,叱道:“父皇乃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有事情?只是我们出来这许多时日,到底是不放心,还是抓紧启程,早日赶回去,心里便早些添些安稳罢了。”
夜楚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五哥,日后,你还是对我实话实说吧,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便得去宣御医了。”
“还不是因为你不稳重?都这么大了,毛毛躁躁,还以为自己是矛头小子吗?竟是半分进益也无。”夜弘好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是这锦绣姑娘,也比你稳重了不知道多少倍!”锦绣在嘴边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既不会让人感觉到很是奉承,有阿谀谄媚的嫌疑,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失礼,情绪、礼节拿捏的恰到好处。很是让夜弘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