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坐在车辕上,对着面无表情的车夫说道,“走快点,先送主子回去。”
车夫说道:“司墨公子可坐安稳了?”这不是提醒,只是单纯的陈述语气,司墨也不以为意,嗯了一声,便见那车夫狠狠的一鞭子抽向了那几匹骏马,骏马昂首狂嘶,撒腿狂奔。坐在车厢里的夜痕不动如山,放佛已然习惯了这样的速度赶路,手指掀起了车帘子的一角,看着街边小摊小贩,茶楼酒肆在迅速倒退,只对车辕上的两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小心,莫要撞到人”,不等他
们应答,便放下了帘子,安心的补觉去了。
夜痕却不知道,就在他经过的一个茶楼靠窗边的桌子,容若公主带着几个侍卫正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景色,当然,那辆疾驰的马车也不例外。
“真是的,赶这么快,要是撞到人,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下去教训教训他!”容若公主说着便朝着楼梯口而去,刚站起身子,便见侍卫头领伸手拦住了她。
“让开!”容若公主冷冷的看着横陈在她眼前肌肉虬结的手背,沉声吩咐道。“小姐若是要点东西,我们兄弟几个代劳便是,实在用不着小姐的大驾。”为了方便行事,容若公主他们入乡随俗,换了一身南夜国民间寻常的服饰,外貌上倒是看不大出来,就连称呼上,也由“公主殿下”
换成了“小姐。”以免南夜国背着他们做小动作。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给我让开!我非得教训那个赶车的混蛋不可!”
“小姐,我们出门在外最重要的便是保护小姐的安危,到底是不如在家里方便,更何况,您这时候下去,如何追的上?我不让。”侍卫头领很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容若公主从窗口一看,果然那辆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禁扶额重新坐下,说道:“是我失态了。”她在南夜国生活了很久,一度以为,南夜国才是她的故乡。再加上后来投靠了夜痕的缘故,耳濡目染的便
是夜痕就是以后南夜国的皇帝,一切南夜国的百姓皆是他的子民,却忘了,她本身是大荣国的人。
“小姐宅心仁厚,何必如此自责?”侍卫头领见容若公主镇定下来,招手换来小二,说道:“我们久未回故国,便将你们店里招牌菜给上来,也让我们尝尝故国的味道。”
容若公主嘴角绽开了一抹笑意,说道:“还是你思虑周全。有菜无酒,终是虚妄。小二,再给我来几斤你们店里正宗的黄酒,那才叫爽快!”
小二还没有见过如此大方的客人,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说道:“好嘞,瞧好吧您哪。”说完,蹭蹭蹭的下楼,过不了多久,便动作利索的上就上蔡。
“小姐,我们不能喝酒。”侍卫头领拦住容若公主要给他斟酒的手,说道。
“怎么,大统领刚刚栏过我一次,还想拦第二次不成?”容若公主也退让,双方互不相让。身后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生怕自己成为两个大人物吵架的炮灰。
“小人不敢。”侍卫头领到底是没有敌过容若公主的眼神,败下阵来,于是便双手举高了酒杯,说道:“我先干为敬,小姐自便。”
“好,是条汉子!来,再喝一碗!”容若公主见侍卫头领毫不含糊,在他喝光了一杯之后,又为他续了一杯,说道:“若不是我是女儿身,我定会去边境,上沙场,马革裹尸还才是我该有的归宿!”“壮哉!”侍卫头领别见块头大,酒量却是和他的块头是成反比的。只是喝了两杯的黄酒,便原形毕露起来,蒲扇大的手掌啪啪的拍向容若公主的瘦削的肩膀说道:“兄弟,哥哥我虚长几岁,听哥哥的话,战
场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还是安心的当你的主子把。”几个侍卫见自家头领这个德行,捂脸不敢看容若公主的表情,心下暗道:“头儿,你可真是酒壮怂人胆。连公主都敢拍,我看这次,你也死的瞑目了。别怨手下见死不救哈。”几个侍卫内疚到不行,只好双
手不停的朝桌子上的好吃的进攻,压压内心的不断翻涌的负罪感。偏生侍卫头领还毫无所觉,容若公主被他给搅得烦了,不禁后悔自己想出用酒惩罚侍卫头领的笨法子来。用眼神示意拼命狂吃的侍卫,说道:“还不快些服侍你们的头去歇息?”几个侍卫慌忙扔下手里的烧
鸡腿,也不擦干净油乎乎的手,左右在侍卫头领的衣服上擦净了了事,扶着他便走。
侍卫头领不依,双手在空中胡乱的划着,说道:“我没醉,小兄弟,真的,我没醉。”
几个侍卫口中不住的应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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