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茜根本是在假装这种话,估计会被分分钟打死。
一时半刻之间,她还组织不好语言。
上官蕴将沙发抱枕扔地上,森然道:“跪下!”
景纯低头,怒视半躺沙发上的林韵茜。
后者一脸坦然。
她乖乖用膝盖抵住抱枕,屁股搁在后脚跟儿上。
上官蕴神色这才稍有缓和,在林韵茜身侧坐下来,放轻嗓音道:“韵茜,来,把药吃了。”
“唔,好,蕴哥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其他人我都不相信……”
说着,张开嘴。
上官蕴将药片放到她嘴中,又喂她喝水。
这一幕就在景纯面前上演,她几乎要气炸,却又不能发作,难受到想哭。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陪你。”上官蕴仍用那相对来说算是温柔腔调道。
嗓音很有磁性,人又几乎是毫无瑕疵的帅,对任何女人说这种话,都可瞬间全然征服掉女人心。
只可惜,上官蕴似乎从来都没对景纯用那种腔调说话。
“那蕴哥你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害怕。”林韵茜轻声,用几乎是哀求嗓音道。
那副神色,那口腔调,果然是很轻易就能勾出男人天生保护欲来。
上官蕴颔首,起身转身时,还没忘狠瞪景纯一眼。
景纯缩了缩脑袋。
上官蕴去卧室。
林韵茜忽目光狡黠,开口对景纯道:“没想到你跟蕴哥平时是这么相处的……”
“你果然……蕴……”
“你喊蕴哥出来也没用,因为我会立刻再变回到那个只有蕴哥能呵护的了的病人。”林韵茜嘴角轻微勾起,淡淡说道:“而蕴哥一定只会相信我说的话。”
景纯愤愤然起身,怒不可遏道:“你这么欺骗蕴,他知道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会生气,但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始终是与他从小长到大,而且同命相连。”林韵茜单手支撑额头,做思索状道:“他知道我骗他,最多骂我几句,就算打我几巴掌,能够换来与他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子,也完全值得了。”
景纯还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言论。
“你简直……简直无赖啊你!”
“况且,蕴也未必会知道我在装病。”林韵茜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光道:“听说你也曾经在蕴哥面前装病过?”
“你……你怎么知道的?”景纯记得,上次装病时,上官蕴只叫家庭医生来,而不是让她来。
“上官家专用家庭医生,她是我大学里的学姐,跟我关系很好,自然会经常跟我谈上官家的事。”林韵茜提及此事,自然也有些得意道:“你那种装病方式,简直太low了,会露出马脚太正常不过,我这种嘛,心理疾病,很难判断真伪了。”
“不就装神经病嘛!谁不会啊!”景纯不服,用不屑口吻道:“我一定会在蕴面前揭露出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等着完蛋吧!”
“谁让你站起来的!”
虎啸般低吼声,从上官蕴卧室门口传过来。
景纯吓到打了个激灵,几乎是出于本能,噗通一声,笔直跪在抱枕上。
而林韵茜嘴角,仍旧挂着淡淡微笑。
“景纯,你来卧室!”上官蕴紧接森然喝道。
景纯只能战战兢兢起身,挪着步子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