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刚走出几步,那个矮胖之人追了上来,喊道:“贤侄……”
这声音很熟,赵昆仑转脸看去,却见到这人一脸郝然,正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却是曾亮。
赵昆仑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初在青州时,这家伙来到家里,口舌便给想说服赵昆仑交出曾悦灵的卖身契,未果之后又出言威胁,待得知赵擒龙有了消息后,态度又立转。
当真是商贾出身,变脸之快,令人反感。
不过他毕竟是冬青婉清的生父,赵昆仑怎么也要看冬青婉清的面子,当下站定,淡淡问道:“曾家主有何贵干?”
曾亮面色微微有些黯然,搓了搓手,看了大门一眼:“我……我在此等候贤侄多时,本……本想进去等候,不过……”
赵昆仑心里即可明白,定然是赵大牛谭正挚等人知道自己不喜这人,所以没有让他进去,至于冬青婉清,整日里呆在房里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曾亮来了。
她就算知道曾亮来了,也许也不会露面,她虽然是曾亮的女儿,却从小不曾得到曾亮的庇护,反而受了无尽的苦难。
赵昆仑摇摇头,轻声道:“有何贵干?”
曾亮听到赵昆仑这一次只说了四个字,心中恐怕早已不耐,赶紧说道:“贤侄,出事了,你……你家被人烧成了平地……”
话没说完,曾亮就感觉身旁一阵微风拂过,紧接着衣领一紧,赵昆仑抓着他满脸愤怒:“怎么回事?福伯怎么样了?”
曾亮被赵昆仑揪住衣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面色渐渐涨红,心里却是一片骇然,他是淬体七重的修为,居然连赵昆仑的动作都没看清,这还是当初的废物么?
赵昆仑问了两次后,察觉到曾亮面色涨红一言不发,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手里稍稍松了一些,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曾亮喘息了几下,也不敢吊他的胃口,飞速说道:“大半个月前……”他抬头看了赵昆仑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钱家几个子弟前去你家门口挑衅,闹腾到了半夜……”
赵昆仑面色一冷,他没想到自己离开后,家里居然还会受到骚扰,福伯身无修为,想不到钱自来却依旧不肯放过,心里对钱家更为痛恨。
曾亮开口后,赵昆仑也就放手不再抓着他,曾亮脸上露出几分悲哀:“起初很多人看热闹,老夫劝说了半天,没人听我的……”
赵昆仑心想,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本来就因为曾悦灵的事情与钱家有了罅隙,怎么轻易开口去得罪钱家的人?不过也懒得理睬他,静静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大家散了,钱家几个子弟喝得有些多了,犹自不肯罢休,老朽年龄大了,见劝说无果,也回去休息,结果第二天起来,赵府已经被夷为平地……”
“福伯呢?”赵昆仑关心的,也只有这个,曾亮抬头看了一眼赵昆仑,摇摇头:“他被人杀害了……”
赵昆仑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一股凌人的气势骤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噔噔蹬,曾亮被这气势逼迫得连连退后,最后脚一软,朝着地上摔去。
没等他摔下去,倏然领子一紧,又被赵昆仑一把抓着:“钱家?是不是钱家?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曾亮努力伸长脑袋,慢慢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不……不是,钱家几个子弟,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