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而我现在更是深陷危局,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救人的话?
叹息一声,我不好意思地自嘲一笑,说道:“不自量力了点啊,但我会试试的,你还是要主意休息,我就在楼下。”
说完,我转身走出房间,她却在我背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对,谢谢这种词汇她以前并不会说,如今却听地越来越频繁,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在别人身上的人,才习惯说这个词汇呢?
胡思乱想之中下楼,找了个房间睡下。
睡下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家政做了饭菜,我略微吃了几口,韩画音依旧没有下楼,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到底睡觉没有。
一声叹息,刚吃完饭楚威便告诉我,准备一下出发,他爷爷要见我。
虽然对这次见面怀着无限的担忧,早晚都是一刀,我也没什么迟疑,洗澡换衣服之后,楚威开车带我出了城,在一处果园之外停下了车。
我纳闷地问了一句这是哪,楚威冷笑着没有回应。
带着我来到园中的一处小院,楚威在门外喊了一声,大门吱扭扭地呻吟着打开,楚歌笑着在门后说了声来了,就引着我走进了小院。
院子不大,一口井,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围在周围。
而老爷子和络腮胡正在下围棋。
络腮胡头都不抬地说道:“楚威楚歌,你们出去。”
楚歌瘪了瘪嘴,正准备反驳,楚威却直接拉着她出去了。
我挠着脑袋,没人管,我一时也不好做什么。
老爷子还算可亲地冲我一笑说道:“温瑜是吴大师的关门弟子,快过来瞧瞧这局势。”
我苦笑一声走过去说道:“老太爷取笑了,我就是个挂名字的,根本不懂围棋。”
半点没谦虚,我除了背过几张棋谱之外,对于围棋可以说地上是七窍通了六窍。
不过此刻两人完全不像是跟我有话说的样子,看看便也就看看,他们不让坐,我也不好意思一屁股就做下去,安安静静地站定之后,我还真认真地看了看局势。
络腮胡子执黑,老爷子执白,棋局已到中盘,黑棋步步紧逼,白棋在左下角眼看就没了活路,此刻,正奋力冲杀,往右下角引。
这亲父子对阵,儿子打老子还打地这么凶?
我心中纳闷,但观棋不语,我可不敢肆意评论。
两人也不强求我说话,一子连着一子地落下,几乎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只见白棋难逃追缴,干脆赌起了手筋来,一子截断之后猛地反扑,生生就要在黑气包围圈之上咬出一个缺口来。
黑棋一步不让,两人就此鏖战,不多时,战火就烧到了右下角,这个售后,开局布在右下角小目上的一颗白子成了白棋反败为胜的关键子。
两边一连,白棋就此反击,黑棋反攻为守,十多手之后,络腮胡子投子告负,笑道:
“父亲手筋不老,儿子下不过。”
老头笑眯眯地没理他儿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我笑道:
“温瑜,你觉得这局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