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庄默默低着头听着林凡的讲述。林凡的话说完,小庄有点恼火,一脚把地上两盒骨髓膏踢飞,嘴边骂道:“妈的,骆秀英就是个老巫婆,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巫婆。这人骨髓做出来的玩意是孩子们吃的东西吗?她可真不是个东西,老杂碎,老糊涂,老不死……”
一块一块血淋淋油滋滋的骨髓膏洒在铁笼的地板上,骨髓拌着糯米水蒸出来的膏状物,这玩意能治疗智障?敢情谭宗海和骆秀英才是最大的智障。
我由衷地佩服骆秀英的智商,自己掌控着那么大葡萄园商业王国,生意上的事儿办得井井有条,把生意做得那么大。这么一个老女人,她居然相信用人的骨髓做出来的骨髓膏能治愈患上智障的孩子。
“骆秀英是因为失去过孩子,她才会那么在意吧!可惜她用错了办法。”我突然间有点儿同情骆秀英,如果她的儿子不是因为脑瘫去世,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因果循环罢了。
林凡苦涩地笑着说:“没有办法,谁让骆秀英喜欢上谭宗海这个疯子,谭宗海的话她全都听了,没有谭宗海,她骆秀英还真没这一天。富山村那么多的葡萄庄园,富山村发展葡萄业,所有的规划其实都是谭宗海规划出来的。”
小庄努努嘴说:“这跟谭宗海有何关系?”
林凡说:“谭宗海他是个大学生,农业系毕业,他来到云甸镇农业站专搞水果种植,在农业站待了一段时间,他便开荒种葡萄去了,干起了葡萄生意。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和嫁到富山村没多久丈夫便死掉的骆秀英相遇。两人天雷勾地火,很快相爱了,谭宗海为了爱情,他把葡萄事业带到了富山村,只是事业还没成功,他就给杀了。其实,我还以为他活着,想不到……真是遗憾。”
“所以说,谭宗海和骆秀英曾经是恋人,谭宗海死掉之后,骆秀英苦心经营,最终把葡萄业发展壮大,成为了云甸镇富山村的支柱产业。呵呵,看来骆秀英不仅为谭宗海的葡萄园续命,她还帮谭宗海的丧骨会续命。”小庄讪笑着说。
林凡说:“不错,可以这么说,骆秀英她没有孩子,估计谭宗海死后,谭宗海的儿子归入了她的户籍下,谭玄改名成为了骆里。对了,谭宗海的儿子,他本名叫谭玄。”
我听完,脑子嗡嗡嗡响着,关系还真的有点儿乱,林凡调查这件事那么多年,她本身就出生在陈家大院,属于云甸镇本地人。她说的这些,应该没有弄虚作假的意思。听着这些话,我心中唏嘘不已,实在好奇谭宗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从骆秀英的口气上看,骆秀英现在对他依然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她跟过三个男人,三个男人都死了,前面两个男人只当是一阵风,谭宗海才是她心底最为念念不忘的人。
她把爱都给了谭宗海,帮他养孩子,帮他种植葡萄,甚至延续了他的犯罪组织,成为了他那样的恶人。
我们讨论着,外面传来一阵铁链拖着擦在地面的声音,声音刺耳,我们赶紧噤口。臧阿民拖着一根大铁链子摇头晃脑地走向铁笼。见到一地的骨髓膏,他样子有点儿抓狂,咆哮着朝我们骂道:“混蛋,混蛋,你们这些混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儿就把你们全绑出去埋在葡萄架下面当肥料。”他将铁链甩动起来,铁链打在铁笼子上,火花四射。
“臧阿民,有种你进来,我和你单挑。”小庄朝臧阿民挑衅着叫道。
“单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傻瓜,我怎么会上你的当?”臧阿民把手中的铁链子扔在地上,他扭头想叫人。结果一条人影从纸箱那儿跳出来,这个人速度很快,他将臧阿民扑倒在地,然后用一块毛巾在臧阿民脸上敷了一下。臧阿民开始还有点挣扎,毛巾敷到脸上,他晕了过去,僵直地躺在了地上。
“陈黎,你来做什么?”我看到偷偷潜进来的人竟然是偷偷从卫生所逃跑的陈黎,忍不住朝他叫了一句。
陈黎放倒臧阿民后,他沉着脑袋缓缓地走近铁笼子,手里举着从臧阿民身上扯下来的铁笼钥匙,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直接说道:“你们把我弟弟交出来,我放你们一马,我陈黎虽说杀人无数,麻木不仁,这次我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保证你们活着离开这儿。”
听他的话,他弟弟陈皮原来也失踪了,他正在寻找陈皮。只是陈皮怎么失踪了,这跟我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在想,陈皮会不会跟骆里一样被囚鸟给劫走了。我不知道囚鸟要做什么,他好像故意要让这个局面更加混乱。
“陈黎,我三番五次问你,你有没有份杀我的家人?你每次都没有给我答案,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份?”林凡见到陈黎后她变得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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