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毛强用铁棍把浴盆内飘动着的卡片捞起来,浴盆满满的农药,别说浸泡到里边,站在旁边闻着气味,脑袋也是阵阵发晕。我有点禁不住这农药味,毛强把卡片挑出来,我伸手拿起卡片便朝人群外面走去。
囚鸟还真盯上了这件案子,卡片一惯写着他自己文风的句子,这些句子我很不喜欢。卡片幸好不仅仅只有一个无聊的句子,它另一边写着一个地址:大白洗衣店。看着洗衣店的名字,痴痴发呆的时候,毛强从我身后拍了我一下说:“小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吓得把卡片收起来,“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别藏着掖着,我不傻,这张卡片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你对它还挺熟悉,说出来给我听听,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和卡片之间有小秘密。”毛强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说。我把手中的卡片亮出来递给毛强,毛强嫌弃卡片身上的农药味,摇摇头,表示还是我拿着。
“卡片一个形式图案,某个人的特殊名片?还是某个组织的标志?一次两次地出现,似乎想告诉我们什么,却又遮遮掩掩,大卖关子。拥有这张卡片的人,他一定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很聪明,可以掌握一切。他若不是凶手,你觉得他会是谁?”毛强认真地分析着,我只是微微笑着,并把卡片上的洗衣店名字摆在他眼前,“知道这个地方吗?”
“当然,整片天山区的洗衣店,我都认识,咋了?一张卡片而已,你还真要去瞧瞧吗?凶手留下的?”毛强问道。
我没有回答而是拉着他往车子那边跑去。雷永增被杀死在废弃站,死法诡异,非常像是囚鸟的风格。囚鸟为何要将雷永增杀死在曾七的废弃站,意思是说曾七便是凶手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天山区呢?他出现在沐城县是为了葛白离,出现在云甸镇是为了谭宗海,这次是为了谁?为毛我每次接到的案件,总是和囚鸟的路径一模一样。
很多时候,我也会反过来想,不是囚鸟跟着我查案而是我查的案子正好和囚鸟有关系。我不想怀疑我的上司,但我没法不这么想。吴晃先生、白教授、秋千瞳与囚鸟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联系?我只是他们的一件工具吗?
我感觉自己突然间有点儿觉醒了,真相便是囚鸟,我得抓住他。雷永增和曾七显然不对路,曾七曾经撞过雷永增的车子,雷永增被曾七杀死,也是有可能的。我想着一大堆的问题,却把毛强给忽视了。毛强自个哼着歌谣,一边给我指路,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大白洗衣店离垃圾站还挺远,我开了足足四十五分的车,在天山区的老城区绕了很大一圈才从一个偏僻小巷内找到囚鸟所给出提示的大白洗衣店。
大白洗衣店内很安静,除了一个前台服务员之前,没有任何人。我们和前台服务员聊了一会儿。洗衣店的工作一般都是安排在晚上,洗衣店的员工白天休息,晚上才会上班。现在洗衣店的老板不在,前台她不敢轻易带着我们进洗衣店参观,只能将我们拒之门外。
毛强让前台打电话联系她们的老板,前台说,她联系不到,没有老板的联系方式,只有到晚上,老板他自己会回来上班。如果我们想找老板问事,可以等到晚上再说。我们不想为难前台小姑娘,她也就十七八岁,刚刚出来工作的样子,听说我们是派出所的人,吓得跟个鹌鹑一样,说话都在颤抖,声音小得不把耳朵伸长,根本听不到。
员工找不到老板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老板住在哪儿,这也算正常。我观察了一下这家洗衣店,洗衣店开设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巷子内。前台说,她们洗衣店生意很火,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因为她们的规划还不错,不需要客人上门。她们是按月收费,每天都有专门的去顾主家收脏衣服,衣服洗好晾干之后会派专人送回去。
洗衣店老板口才很好,能说会道,他总能拉拢一些有钱人的生意,说服那些有钱人选择他的店子。所以说,洗衣店的客源很高级,也很信赖他们,生意兴隆的保证。酒香不怕巷子深,洗衣店选择在这,依然能收获大量的顾客,老板的能力可想而知。
我们没能找到老板,只好先去巷子外面的一家面馆吃点东西。吃到一半,毛强又开始问卡片的事情,闲着也是闲着,我看毛强也不是外人,把囚鸟的事儿都告诉了他。
“小袁,你不会骗我吧?”毛强听我说起囚鸟,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犯罪也就算了,逼格也太高了。我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像他这样子的人,怎么会选择犯罪?随便选个领域都会成为佼佼者吧!还有,真要有这种人,早给抓起来了。”
“我也想抓,抓不到呀!”我苦恼地说,我一直渴望见到囚鸟,不管是哪一种方式。
毛强笑道:“别开玩笑,我去抓肯定斗不过他,你们不一样,你们这群派遣员各有各的本事。就好比武侠小说里边,我这个级别,顶多是个小配角,你们可是东邪西毒之流,真要想抓住这个什么囚鸟,还怕抓不到吗?”
毛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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