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和惨叫声似乎就是从这道门后面传出来的。
门本来是用锁链锁起来的,门的颜色和过道两边的颜色是同一种颜色,把门关起来,根本发现不了这堵墙会藏着一扇门。此时,门已经被推开,惨叫声和哭泣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想,门后面便是恐怖屋的主人操控这栋屋子的地方了。
毛强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屋内灯光一片通明。这儿的灯没有外面走道灯光那么不稳定,时亮时灭。进入屋子,屋子内没有任何东西,反倒是正中间有一个出口。
我们来到出口这儿,低头看了一眼出口下面,下面黑幽幽地看不到任何东西,倒是传出来一阵阵抽泣声。我和毛强过来,脚步声惊动了底下,哭声和惨叫声戛然而止。
“里边好像有人。”毛强仔细地从出口处往里边看了几眼,他说完,我也看到下边晃动着几个身影,人影不是很清晰,但是看得见他们的动静。
我们朝下面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我们,只有几声惨叫。
毛强看了我一眼说:“要不我下去瞧瞧,看看有啥东西?”
“等一等。”我叫住毛强,将手中的打火机伸进入口处,伸到里边再将打火机划开。打火机的光照射开来,明度虽然一般,但我们还是能看到底下的情况。里面摆着一个一个的铁笼子,铁笼子分成两排,左边一排装着大大小小几个女孩子,左边一排则装着几个男人。
他们被关押在铁笼之中,没有穿着任何东西,蜷缩着身体躺在矮小的铁笼内,像是一条条被笼子困住的狗。哭声和惨叫声便是从他们嘴巴里边发出来,难怪会如此真实。
毛强见到那么多人被笼子关住,气愤不已,低头弯腰朝入口进去打算救人。我让他先检查周围环境的安全,毛强在里边叫了一声没事,我才跟着进去。
里边是一座矮小的地下室,一米多高,我和毛强根本没法站着,只能蹲着慢慢靠近铁笼。
地下室内没有灯光,我不停地划着打火机,光线不足,但我看到了女孩和男人们满脸的恐惧之色,他们均捂着嘴巴,有些甚至不敢看我们一眼。
毛强跟他们说,我们是来解救他们的,他们却像是聋子一样完全听不到,没有作任何反应,也不敢出声。
我靠过来,毛强呀地叫了一声,他想着去打开铁笼救人,手却迅速回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来到毛强身边,用打火机的光照着他的手臂,他手臂一团红,烧伤了一样。再看到铁笼内的女孩,她们满脸泪痕,身体皮肤几乎都溃烂了,全都是通红的伤口,伤疤,新的旧的都有,大的小的,形状各异。
我看了一眼,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伤。我把打火机举起来才发现,铁笼上面安装着不少的管子,每一个铁笼都有,管子每隔一段便有几个细小的孔。那些孔不停地滴着细小的水珠,水珠掉落下来,正好滴在笼子内关押的人身上。
我数了数,两排铁笼内关了7个女孩,5个男人,他们的皮肤均被灼伤,斑斑点点,像是得了荨麻疹一样。
“我靠,是硫镪水。”毛强把手臂被灼伤的地方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说。
凶手居然用硫酸滴漏让女孩和男人发出惨叫和哭声,实在是太变态了,难怪恐怖屋内的鬼叫声那么真实可鉴,这哪算什么鬼哭狼嚎?根本就是酷刑。
每个管子都在滴漏硫酸,硫酸每一珠都不多,掉在人的皮肤上,灼伤的面积也不大,只是这一次一次地滴着,一滴一滴慢慢的折磨,谁能忍受得了?想想都蛋疼。
我用打火机顺着铁笼上面的管道找了找,最终找到了管道的开关。为了让笼子内的人免除痛苦,不再受到管子内一颗一颗硫酸水珠弄伤,急忙把管道的开关给关掉。
管道没有再滴落硫酸,铁笼内的女孩和男人总算是吐了一口气,他们仍是紧张害怕地躲在铁笼的角落,身体抽搐着,瑟瑟发抖,嘴里呻吟着,艰难地呼吸。
“杀千刀的家伙,小袁,他肯定没有跑远,你去追他,我留下来把他们救到上面去。咱们把凶手抓到一定让他尝尝硫镪水的滋味。”毛强扭头对我说,他此时已经开始用手里的耳挖去开铁笼上面的大锁头。
我听了他的话,把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他,打火机烧得很烫,我叫他小心点。我想着从入口处钻出去追击凶手,底下的毛强突然叫了一句,“罗师傅?怎么是你?原来你被抓到了这儿,你告诉我,凶手是谁?他怎么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跟着,底下传来一声微弱无力的干咳和叹息。我听出来了,正是派出所隔壁开设的摩托车修理店老板老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