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和道森赶到教堂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察封锁包围了。
只见破旧的街区停了一排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正好将教堂团团围住,那教堂前围着几个警察。
再仔细一看,地上还躺着个女人,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地砖上,一双碧色的眼睛直瞪瞪地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嘴微微张着,最引人瞩目的是她额间那一抹狰狞的红色,血顺着她的眉间滑过她的眼角,再顺着太阳穴直直留下,“滴答—”浓稠的红色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她耳畔旁的地砖上。
在那女子不远处的地砖上还残留着几处大片的血迹。
空气里弥漫而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见此情况,高雅脸色一沉,心中的不安加剧。
道森上前说明是他们报的警并询问情况。
警察告诉他们这里刚刚发生枪战,匪徒分为两拨,共有十一人。其中,一人死亡,五人受伤被捕,其余五人挟持了一名亚裔男子和一名亚裔女子,驱车逃脱。
高雅猜测警察说的亚裔男子和亚裔女子就是甘延卿和罗安深。
警察说,他们赶到时,甘延卿正帮助罗安深逃走,警车却不小心惊动了带枪的非法分子,甘延卿反应迅速,飞快地转过身将其中两名男子踢到在地,并且抢夺到一把枪,控制住一个头目,双方僵持了许久,甘延卿趁他们防备减弱的时候,对准那几人的膝盖,各开一枪,那五人应声倒地,枪法准得简直让警察都自愧不如。
不料其中一名膝盖中枪的女子试图开枪偷袭罗安深,甘延卿打落她手中的枪的同时却拦不住另一名女子对自己的偷袭,不幸腹部中枪,警察当场将那女子爆头击毙。
甘延卿中枪后,原本跑远的罗安深去而复返,直直奔向他的身边,丝毫不顾穿梭在危险之中。
甘延卿没有开枪打中的那一拨人正是法国头头。在手下的掩护中,警察眼见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外国籍男子挟持了甘延卿和罗安深,并且带走着他们上了教堂旁的一辆小货车。
警察担心人质的安危,等他们上车后才敢开车去追。
那帮法国人一面向警车制造枪林,一面躲避着警察们的弹雨。在夜幕下,飞驰地往出城的方向开去。
追车途中,警车却是碰到了神枪手袭击,一连几辆车全被击中轮胎,在半途歇火,跟丢了。
只能坐在车内愤恨地看着他们的车子驶远,直至不见踪影。
高雅听完,冷汗已经湿了后背,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骨关节因用力过猛而开始泛白。
“你们算哪门子警察!眼睁睁地看着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都守不住!根本是妄为警察,妄顾头上那顶乌纱帽!”高雅胸中烦闷无处发泄,也不管那土国警察根本听不懂中文,对着他们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
那土国警察就算听不懂中文也能从高雅的愤怒的情绪中感受出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原本就是他们失职在前,只能闭着嘴任她骂个舒服。
与那被绑架的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两个人相比,他所受的根本什么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