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冷风吹过,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地儿真阴森!杏儿匆匆走进了其中一个塌方的茅草屋里。
我躲在窗户边往里看,却是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明明亲眼看她走进去的,怎么就没人影了?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我看到杏儿撑开了地窖的木板,神色惊慌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我萎身藏在一旁茂盛的草丛里,目送着她跑远才进了那茅草屋内。这屋内只散乱了一些坛子罐子,没塌方的这一边是厨房,也是用土泥砌成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我拉开了地窖的木板门,沿着木质楼梯小心翼翼的走了下去。
说真的,我开始害怕起来,地下室很昏暗,现在外边又渐渐黑了,我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手机照光。
地下室里放着当时用柳条和竹子编织的农具,搁着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和蜘蛛网。突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正处于极度神经紧张的我,猛的向后看去,一只老鼠从我眼前窜过,心中庆幸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想起禇沛的忠告,还是先回去吧,等明天白天再来看看,现在时间不早了。
谁知我才刚走到楼梯前,‘砰’的一声巨响,地窖木板门不知道因什么缘故被放了下来,一层灰掉落,呛得我连连咳嗽起来。
我伸手扬了扬灰尘,心跳如雷鼓:“谁?谁在上面?”
僵直着身子等了好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冷汗已经打湿后背,我拿着手机,爬上了楼梯,伸手顶了顶地窖木板。
木板门纹丝不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这一刻我才真的崩溃的拼命的拍打着木板门。
“有人吗?放我出去啊!救命啊,有人吗?禇沛,禇沛……”
脚下的木梯年久腐朽,刚才激烈的一番挣扎断裂开来,‘嘭’的一声我结实从木梯上摔下。
手机滑了出去,但好在没有黑屏。我心慌的不顾疼痛,正准备爬起来将手机拾回来,抬头间,看到手机旁竟站着一个身影。
光亮打在她身上,几乎只有眼白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我。
是那个穿红色棉袄的小女孩!!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身体巨烈颤抖着,摸索着往后移动。
‘嘀哒——!’
‘嘀哒——!’
‘嘀哒——!’
……
我看到小女孩的下巴烂了一个血窟窿,正不断的往下滴着黑色像血的黏液。
更恶心的是密密麻麻的蛆虫从她下巴处的血窟窿快速爬出,很快爬了满脸,将那张青白的脸迅速蚕食。
“啊——啊——!!”我拼命的捂着脸,遮盖视线,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虽然我看不见,可我能感觉到她正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缩成一团泪水无意识的滑落,拼命的摇着头。
“别过来,别过来……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别害我。”
下一秒只觉手背一阵冰冷,我惊恐的透过了指缝,迎上那双布满血丝只留眼白的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