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缘在不好的人也有一两人过命的兄弟。刀疤当然有,不然他怎么会选择那家饭店来安排二哥的庆功宴。蒙面刀客还没有杀出人群,他已经被人抬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是一间没有小小的诊所,坐落在南都繁华中的贫民窟中。主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原本是一家大医院的主任级医师,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段时间,认识了常常进出那里的刀疤。出来后被吊销医生资格证的他,在刀疤的帮助下建起了这间没有任何手续的黑诊所。
在鱼目混珠的贫民窟中,这里是一片净土。从来没有人在这里闹事,每一个进出这里的小混混无论在外面多么嚣张,来到这里比那些文化人还文质彬彬。不是因为刀疤的名头,只是因为没有一个小混混会不长眼地得去罪关键时刻能救自己命的人。
刀疤就躺在这个小诊所最里面的一个病房里。身上还在发烧,但是人却醒来过来,可以思考和想些问题。自己的左手已经不可能长回到自己胳膊上了,这不用医生交代,他也知道。二哥死了,这件事不用医生去打探,他也能猜到。那么大的事情出来,他知道外面的风声很紧。所以,医生把他关在密不通风的小屋子里,他也能理解。
等风声过去,他这样的人还得干自己的老本行。是重新找个老大,还是自己单干?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南都黑夜的现在应该是群龙无首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虾兵蟹将会出来嚣张几天,趁着这个混乱的时间,闯出一个自己的地盘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想法。他要人有人,要钱,虽然不多,要名声也有,占个一亩三分地还是容易的。
只是他必须搞清楚那个偷袭二哥和自己的人是谁,想到那个人的如闪电般的快刀和冰冷的眼睛,刀疤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寒栗,就好像那人就戴着一个黑色的魔术头巾,拿着一把军刺,站在自己的窗前冷漠地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刀疤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就是那样的眼睛!刀疤蹭地坐了起来。
“你!你!”
“刀哥,过得可好?”来人明显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而是戴了变声器,嘶哑着没有一丝的情感。
军刺的刀尖直指刀疤的脖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和那双冰冷的眼睛把小屋子里的气温骤降到了零度。刀疤感觉到自己的上下牙齿在打架,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看着架势,没有第一时间的出手,看来不是要命。这就好办!
“大哥!你想要什么?”说完刀疤恨不得拿那只不存在的右手扇自己一嘴巴子,这话问的。人家要说“要命”,该这么办?
蒙面刀客没有说话,左手平伸,巴掌大开。刀疤连忙用打着点滴的左手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卡,举起来,“有,有。”
“多少?”
“一百二十万。”
“南都赫赫有名的刀哥,刀疤的命只值这点?”
“大哥,我只有这些了。”
蒙面刀客没有过多的话,把卡一收,问了密码便要离开。
刀疤眼珠一转:“大哥,我知道二哥的钱在谁手里。”
蒙面刀客回头呵呵一笑,“不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学人家耍心眼。好好养伤吧,刀哥。”
南岭大厦的最高层,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有条不紊地煎着功夫茶。
“董事长。”另一个老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一侧。
“人出来了?”
“嗯!费了不少的周折。”
“给那个人五百万。”
“董事长,是不是多了?”
“既然已经开始做人情了,就把做足了。”
“他不会不知足吧。那天他可要的不只是这些。”
“人呀,有多大的力气干多大活;有多大的实力说多大的话。他不会嫌少的。”站立的老人刚要离去。
“等等。如果他不满意,就一分也不用给了。你再给小章子同样的数目。”
“董事长,我不明白。”
“我们都老了。该他们去拼一拼了,我们就偷偷懒算了。”
“我明白了。只是外面这种情况,他们还有机会吗?”
“呵呵!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夜已深,窗外的月光洒在病房的地板上,竹六道手里玩弄着一张纪妍彤的银行卡,望着地板上的月光出神。“六哥,哪有六爷好听。”莫一凡的话在他的耳边再次响起,竹六道在一张纸上写下“墨门竹帮”四个大字,端详了半天,又将纸撕成了碎片。
董事长说得很对,街上执勤的警察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南都看似十分平静,人们忙忙碌碌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南都黑夜里几角旮旯里的发生的事情却没有逃出林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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