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日,苏映雪被绑架失踪,秦昌为寻人,就把酒楼暂停营业,而此时楚越川恰好来到了京城,寻到了宴海楼的门前,他一开始见那宴海楼大门紧闭十分吃惊,还以为酒楼倒闭了,问了路人后才知道,原来宴海楼来了一个新东家,如今生意红火,寻常人连位置都订不到一个。
到傍晚的时候,才等到了满脸焦虑疲惫的秦昌,楚越川诧异,连连追问秦昌,秦昌心中焦急,这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楚越川离开京城的事情,似乎只告诉了苏映雪一个人,秦叔等人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焦急的离开京城,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苏映雪只能往这一方面想,却又不敢往这里想,楚越川自从好喜习武,不爱读书,自小被将军爹棍棒下长大,虽然有一些直愣,但是却是光明磊落的男子,心里也藏不住事情。
是什么事让他这般焦急,连跟秦叔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她想起楚越川给她的那些药,药效十分好,楚越川说是江湖中的神医赠送给他的,他怎么会认识江湖中的人?
“小姐,小姐,你这么了?”弦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吃午膳的时辰了,小姐要回府吃,还是在附近寻个酒楼?”
苏映雪回过神,想起王老伯的馄饨摊这条街的附近,许久没有去吃,她一想起便口中生津,想吃的不得了。
现在苏映雪偶尔出个门,苏府之内无人敢闲话质疑,她记着沈沛白说的话,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闲雨,虽然没有试过闲雨的身手,但是既是沈沛白的人,那身手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不过,沈沛白到底什么时候把人安插进太师府的?
王老伯家的馄饨皮薄肉多,价格实惠,向来是生意爆满的,苏映雪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等走到了那个巷子,看到那么多人,她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间段,恐怕是抢不到位置的,更何况她也不好意思跟那些干苦力活的人的去抢。
苏映雪只好带着丫头往回走,却没想到刚走到巷子口,弦月就不小心撞到了两个进巷子的男子。
“诶哟,小娘子走路不长眼啊,力气这么大,哥哥脚都被你踩断了。”那男子三角眼,一口黄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猥琐的气息,夸张的大呼小叫。
另一个男子一脸凶神恶煞,穿了一件满是汗渍的短打,浑身酒气,打量着苏映雪,见她穿着就想要讹一笔小钱:“原来大户人家的小姐,若你赔个三五两伤药钱,我们兄弟两就不追究了。”
苏映雪还没有开口说话,弦月已呸了一口骂开了:“明明是他把脚往我鞋底下凑,想讹诈?呸,我宁可买肉包子喂狗,也不会给你们一文钱。”
三角眼愠怒:“你这小丫头片子到是牙尖嘴利,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小,不过长得真漂亮,刚刚只要三五两银子,现在晚了,你要是陪我玩——哎哟……”
三角眼整个人扑到在地,被闲雨一脚踩在地上不得动弹。
那酒气浑身酒气的男子冲上来,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匕首,想要挟持苏映雪来救他家兄弟,谁料得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乞丐,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男子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这好好的天气,非要在路口妨碍老头晒太阳。”
苏映雪转过头一看,巧了:“空山子老前辈。”
空山子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散发着一股几天没有洗澡的怪味,头上带着一个破斗笠,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篾制成的背篓,坐在酒楼的大厅内,牛嚼牡丹似的喝了两壶大红袍。
看得一旁的弦月忍不住皱眉,这人是谁啊?
他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吃了几口之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一盘糕点往身后的背篓一倒,背篓里面传来的窸窣窸窣的声响。
苏映雪猜测到了什么:“空山子前辈,你这背篓里……”
一只黑漆漆的小爪子伸了出来,圆滚滚的黑眼睛,乌溜溜盯着苏映雪看,似乎在思考眼前的人是谁,它好像有点印象。
苏映雪:“……”
“空山子前辈,之前你救了映雪,映雪还未感谢你的大恩呢,你在京城内可有住所?若无住所,映雪可以替你安排,你若有其他的困扰,映雪若是能帮得上的地方定会尽力相帮,还请前辈直言。”
苏映雪之前想要报答空山子的大恩,结果下山之后连面都没有见着,原本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空山子,没想到竟然在京城中碰到他。
空山子把最后一片糕点塞入自己的口中,含糊道:“我进京只是为了寻几味药材,顺便找个铁匠铺,把你之前说得那个什么壶做出来。”
“还有,老夫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