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映雪傻眼:“这就受伤了,也太脆弱了点吧……”
正当场面一团混乱之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住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苏映雪抬头看去,只见韦金平带着下人往这边走来,他身边跟着一个人,满脸肃容,一言一行之间都是气场十足。
苏映雪见了之后心中一惊,因为这个人她在几个小时之前还见过,正是下山之时碰到的那个老者,之前看他衣着随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此刻却是穿着一身名贵的锻衣,腰间仍然系着那淡黄色的玉佩,苏映雪之前还没有想到,现在看到这玉佩才想起来,这个玉佩形状,只有皇族之人才能使用。
这人,就是安平王,方才出口的正是他。
“拜见王爷,见过总督大人。”那群公子哥连忙上去行礼。
一旁仰着头,捏着鼻子止鼻血的世子:“父王,这两个人辱骂我,还出手殴打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平王就瞪了他一眼:“闭嘴!”
韦金平淡淡一笑:“世子,不知道我的两位客人如何惹到世子了,若是他们不对,我定会为世子讨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好不巧妙,看起来是站在世子这边,实际上却是强调了沈沛白和苏映雪是他的客人之事,世子虽然蠢,但是也听出了韦金平的言下之意,一时哑口无言。
那些公子哥个个人精,可不敢开口说话,一边是王爷一边是总督大人,他们哪个都得罪不起啊,只有厉府少爷狠狠瞪了那个搬弄是非的王家少爷一眼,硬着头皮上前道:“姑父,方才只不过是一点小误会,这天气炎热,大家的火气有些大,不若进厅喝杯茶,去去火气。”
苏映雪顿时对这厉府小少爷刮目相看,瞧瞧人家这和稀泥的本事,不愧是厉府调教出来嫡孙,刚刚明明是他先出口的,但是偏偏退后一步,不着痕迹把世子给推出来,自己则是躲在身后不显山不露水,难怪这厉府能屹立不倒呢。
安平王不着痕迹地看了厉家少爷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走上前对着沈沛白和苏映雪一拱手道:“犬子对两位无状,本王替他道歉,还望两位大侠有大量。”
安平王世子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大声道:“爹,你有没有搞错,你还跟他们道歉,他们刚刚——”
安平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住口,方才我与总督大人就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
冰冷的目光扫了那王家公子一眼,王家公子打了一个哆嗦,小腿肚子发颤,差点就跪下了。
“既然王爷如此深明大义,此事就算了。”韦金平开口。
世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自家父亲的眼神所慑,不敢出口,只好恶狠狠的瞪了苏映雪一眼,转身走了。
世子一走,那群公子哥也散的一干二净。
韦金平亲自领着沈沛白和苏映雪到厢房,一进屋,苏映雪就抬手到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沈沛白,一杯给自己,喝完之后,她才发现韦金平盯着自己,一副憋笑的模样。
“干嘛?”苏映雪问。
“你怎么扮的这么丑。”韦金平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这黝黑的皮肤,半张脸络腮胡,鼻子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苏映雪:“……”
这能怪她吗,她扮病弱书生,气质也不像啊!
眼见着苏映雪要拿杯子砸他,韦金平一脸正色道:“这世子脾气不好,心眼也小,你们小心点,他估计会暗中报复你们。”
苏映雪随意挥了挥手:“来就来呗,本大侠才不怕他,不过他真的是安平王的亲生儿子吗?真得不是从外边捡来的吗?”
这性子比直肠还直,真得是老谋深算的安平王的儿子?苏映雪表示怀疑。
韦金平嘴角一抽:“自然是亲生的,而且还是老来得子,宝贵着呢。”
韦金平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安平王的事情,比如安平王此次除了来拜寿之外,其实还是来为他儿子求娶厉府孙小姐,而且这几日安平王对他不时示好,言辞之间像是要拉拢他的意思。
说完了,他抬头问沈沛白:“屹之,你当真要潜入安平王身边,那可是龙潭虎穴之地,你派人去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亲身上阵,如今皇上昏迷,朝中混乱,你应该早日回京才是正道。”
如今皇上昏迷之事虽然天下之人不知道,但是朝官已经大半都知晓了,只是对外没有宣布罢了,韦金平知道更多,现在的问题可比皇帝昏迷还来得严重啊,为什么沈沛白不回京,而是选择潜伏到安平王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