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没有找到无双哥哥?!”韩幕贞想要咒骂,可对方是浅羽,她只能提高嗓音。
“抱歉公主,尊君外出没有交代去哪,我已经尽力。”蒙面男子应声,唯一外露的双眼看上去明显疲惫。为在比武招亲前赶回,浅羽连日奔波几乎不眠不休,甚至险些从马背上摔落。
可韩幕贞哪里管得了他,此时开口,“我……那你让我出去,我要去见父皇!”丝毫没有关心对方,只自顾自朝外跑。
“公主……”浅羽阻拦,想起尊君对她有过承诺,伸出的手终是收回。
看了看天色,浅羽再次出声,“公主莫要心急,我……稍后带你上路就是。”
韩幕贞一听双眼立刻放光,“有劳尊使,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自然是换上盛装。在天涯海岸或是这不见半个人影的鬼地方,她可以听陌无双的话不再打扮,但要出去见人,韩幕贞哪里肯淡妆素裹。
当下在一群衣衫里挑挑拣拣,一会描眉一会戴上金钗,看起来好不兴奋。
最后出现在浅羽面前,韩幕贞又回复到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形象。
“公主你这是……”浅羽眸底透出淡淡不悦。
“要见父皇,当然不能再穿那些破……素衫。”差点失言,韩幕贞尴尬地别过头,“我们还是快上路吧。”无视对方倦色,这一刻韩幕贞仍旧想着自己的事要紧。
见此浅羽默了片刻,“……好。”
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从这里赶去韩武国,还要好几天的路程,外加带着名女子,未必能在比武招亲前赶到。
两人上路,浅羽雇了辆马车坐在外头负责驾车。
由于准备的匆忙,马车十分普通,韩幕贞在里面一路颠簸,银牙暗咬,时不时朝浅羽背影投去忿忿的眼神。
该死的贱民,就会一天到晚地看着她,现在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不知道找辆舒服些的马车,害她受罪!看来以后要找机会,在无双哥哥面前好好告这个浅羽一状!
就这样,还在不停赶路的蒙面男子,压根不知自己奋力相帮之人,竟是如此狼心狗肺。
……
韩武国都城某家客栈内
“陛下,我们为何不进宫?”尔朱禛佳面露不解。
燕秦不语,只凝眸朝窗外看去。
“陛下?”
“爱卿这一路行来,当真是有心了。”燕秦开口,语调怪异。
尔朱禛佳听后,心底即刻生出不好的预感,“陛下您是说……?”
燕秦冷冷睨了他一眼,“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否则朕会让你成为第二个贺楼无极。”
“陛下!”对方慌忙跪地,背后冒出冷汗。
燕秦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漂亮的桃花眼快速闪烁。
“啊喂,我说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老头嫌弃地赶人。
简离咬了咬下唇,“老尊君……”
“闭嘴!都说我不是了!有完没完?!”
就在这个时候,紫金长袍,男子一身华贵悄无声息地站定在二人身前。
“呵呵~,朕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老家伙。”
老头刚准备闪躲,一听立刻来了脾气,“你这臭小子,到底懂不懂尊师重道?!有你这么和……说话的吗!”
燕秦唇边挂上惯有的魅惑弧度,“啧啧啧~,朕没记错的话,恩师早已仙去。”说话的同时眼底噙着一抹玩味。
先是个小童子,现在又来个专爱挑事的刺儿头,老头一吹胡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没死过,切~!”
简离看着两人对话,眼神不自觉变得落寞,“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和尊君这么说话就好了,到时一定问问尊君,为什么要欺负她……。”
说到这事,老头再次来了兴致,“诶对了,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倒是把事情说出来听听啊,老头子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好戏~!”
不料燕秦一把拉过简离,“嘘,别告诉他~!”
“你!”老头急了,“你这臭小子一天不折腾人,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见此燕秦干脆把简离带到身后,眸底快速划过什么,“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覆到老头耳边,燕秦轻声说了句什么。
老头听后跳脚,“什么?!不干不干,老头子我打死不干!”
“那你就别想知道~。”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简离从燕秦身后探出脑袋,“怎么了?你想要老尊君做什么?”
然而燕秦不答,老头一张脸气得通红。
“答不答应?”燕秦又是一问。
老头瞪了他一会,“不干。”丢下这句老头转身就走。
没想到他会这么坚持,燕秦紧了紧拳,“韩幕贞是你女儿。”
时间似是静止,周围百姓往来不断,但老头却是没了动作,怔怔立在原地,许久都不曾发出一声。
“所以这次比武招亲,朕笃定陌无双会出现,你……难道打算继续坐视不理?”
随着话音落下,老头仰天发出一声长叹,“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啊,管不了……。”
“呵呵。”燕秦笑地嘲讽,“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
闻言老头身形似是一顿。
所以燕秦继续,“你可知陌无双为她,不惜代价夺人性命,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呵呵,怕是整个天涯海岸都会毁在陌无双手里~!”
不大不小的声音被周围人听见,有人好奇上前,“天涯海岸?你们……是在说无双仙子吗?”
“什么?!无双仙子?”
无视众人,燕秦目光灼灼紧盯老头背影。
直到围上来的人发现他们不再说话,开始没趣地散开。
“怎么样,应还是不应?”燕秦追问。
这一次老头依旧没有作声,片刻后……更是迈步前行。
燕秦不禁皱眉,然而在发现老头手下凝起浑厚内力,这一刻燕秦唇角扬起,心情瞬间大好。
能劝服老尊君出山,呵呵,陌无双你欠她的债,也是时候该还了!
韩武国皇宫
皇后如同往日一般正坐于蒲垫上念经。
心头忽然一紧,佛珠不知何故紧跟着断裂。
看着滚落在地的颗颗佛珠,皇后有片刻失神。
“不会的……不会的……”一个人喃喃自语。
是的,不会的……,因为他死了,多年前死讯传来,自己原本不信,可派人打听后确定他真的死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刚才……熟悉的异样情绪再次生出?如同死水的心又为何再起涟漪?
皇后不断摇头,最后身子一软竟是半趴到地上。
眸底蓄上泪水,心如刀绞般疼痛。
“陛下,娘娘正在礼佛,您不可以……”
门外传来响动,皇后依旧未能回神。
直到韩正天不顾宫女阻挠推门进入,一眼看见女子趴在地上满脸泪痕。
“你……”好半晌,韩正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字。
“文淑,你当真教朕失望透顶!”一拂衣袖,韩正天怒气冲冲地离开。
等了她多年,没想到还是忘不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思及此韩正天怒火更甚,脚步突然停下,回过头朝房内,还跌趴在地上的女子一声咆哮,“既如此,你怎么不去找他?!贱妇!枉费朕等你多年,想着终有一日你会回心转意,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从未骂过杨文淑,这一刻韩正天失去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好不容易回神,眸光黯淡,讷讷朝候在外头的宫人开口,“去传话给太子,就说之前让他办的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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