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二人一眼,大公公走的很快,是怕自己忍不住再次对陌无双出手。
到最后更是动用轻功,足尖点地飞身离开。
见此陌无双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走罢。”燕云尘催促。
不想陌无双退后一步,“抱歉,本座还有其他事要办。”
“你……”燕云尘微微皱眉,“何事?”
全程不看对方一眼,陌无双淡淡启口,“不牢世子费心。”
说完离开,好似对待陌生人一般,没有多的话语。
燕云尘不禁凝眸,略一回想,下一刻朝坤乾宫方向看去。
难道……他是和这位公公……
某个念头在脑中升起,因此燕云尘没有回府,而是朝坤乾宫抬步。
……
“有禀大公公,世子……求见。”
内侍在外通传,想着夜色已深,大公公回来后面色不佳,里边也一直没有动静,多数是歇下了。
“不见。”
果然阴寒的声音响起,含了一丝不悦。
不敢有他,内侍忙出去送话。
“请世子见谅,大公公睡了,所以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岂料燕云尘听后并未理会,淡笑一声后直接闯了进去。
“世子……不可不可啊!”内侍跟在他身后,不断阻挠。
然,小小内侍哪里挡得住燕云尘,所以推开门这位世子入内。一眼看见大公公坐在桌案前,并未歇下,此刻快速合上奏本,周身散发出阴寒气息。
燕云尘反手将门合上,把内侍关在外头。
“你和陌无双以前认识?”燕云尘发问,与他的动作不同,声音听起来和缓。
对燕云尘,斐苒本就不抱好感,外加他半夜擅闯毫无礼数可言,因此周身寒气渐涨没有回答,只冷冷看着对方。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随之凝结。
燕云尘再次开口,“何以不答?”
“出去。”大公公冷声低呵。
气氛愈发僵持,很快燕云尘有了对策,“本世子有办法,能找出贺楼莺莺腹中胎儿的生父。”
言下之意明显,作为交换,大公公就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随着对方话落,黑袍人却是忽然冷笑,“呵呵~,”
燕云尘不解,“何故发笑?”
岂料黑袍人倏地站起,一个闪身出现到燕云尘面前,两人距离很近,斐苒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多事。”
衣袖挥动,下一刻房门大开,燕云尘被大公公内力扫出。
“砰—!”门大力关上,如同房里的人一样,决绝不留情面。
燕云尘怔怔立在原地,面上神色不变,心底却是思绪万千。
难道‘他’已经有办法了?不禁在心中自问。
然后回想刚才,大公公和陌无双动手,两人看起来几乎不相上下……
一个念头在脑中快速生出,燕云尘薄唇紧抿,双眸第一次危险的眯起。
翌日,燕文国都城再次传出大事。
“哎呀,不得了啊!听说宫里头出大事啦!”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那太监真是造孽啊,造孽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快说啊。”
百姓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有人四下看看压低嗓音,“还不是那个太监,都在传他逼迫太医,欲让娘娘滑胎啊~!”
“什么?!”
“嘘,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
说是这么说,但这件事很快传得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殿之上
黑袍人端坐,周身是不变的阴寒气息。
文武百官分边而立,清一色低垂着头,殿内安静异常。
今日上朝前,几名内侍聚在宫门口窃窃私语。不少朝臣隐约听见,他们在说娘娘腹中龙胎是个男婴。
还没生呢,就能看出男女?为这个说法感到奇怪,正巧不远处太医经过,朝臣们对视,忙上去假意客套,实则套问。
果不其然,太医点头一脸自信,声称此乃祖上绝学,可通过望闻问切识颜观色,鉴别胎儿男女。
朝臣们一听,当下拦遮住太医嘴巴,不断让他闭口,就怕被大公公听去,届时对龙胎狠下毒手。
没错,他们是认可大公公处理朝政的手法,但太监终究是太监不可能有后,如果继续下去,哪天心血来潮当真篡夺皇位,那帝位往后要如何继承?皇室血脉岂不乱套。两相比较,自然还是希望瑾宸宫那位能早日诞下龙嗣,好另立新君。
所以现在感受到上位之人愈发阴寒的气息,没人敢说话,生怕大公公一个不乐意,拿自己开刀,或是下朝后直奔瑾宸宫……
“咳。”高座之上,黑衣人忽然发出一声轻咳。
吓得群臣忙跪趴到地上,“大公公千岁,大公公威武!”
斐苒满意的扫过众人,周身却是刻意加重寒气,没有说话。
宗政宣站在她身旁,此时小声问了句,“不如……一会就动手?”
默了片刻,斐苒微微颔首,“好。”同样很轻的回道。
话落,再次扫过群臣,和刚才一样,无一例外所有人身形颤抖。
“罢了,今日诸位既无要本上奏,老身也乏了,散了,都散了吧~。”
说完起身,和宗政宣二人前后退出大殿。
直到人走远,一众朝臣仍旧没人抬步。
“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啊!哎呀,陛下子嗣危矣啊!”
“怎么办?不如去瑾宸宫……”
“去不得去不得啊,你我还要不要脑袋了?”
摇头叹息,却是无人敢去阻拦。
候在殿外的内侍听得清楚,悄悄后退。
瑾宸宫
“哦?”听到内侍来报,斐苒微微沉吟,看来不在这些官员之中。
“知道了,退下。”遣走内侍,斐苒朝宗政宣看去,“民间如何?”
“已让家族分支势力四处散播谣言,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恩,如此便继续等罢,相信那人迟早会出现。”
两人对话,之后斐苒朝床上女子看去,太医正在为她把脉。
“怎么样,还能保多久?”斐苒发问。
太医收手,躬身回到,“尚无大碍。”
“恩。”想了想,斐苒复又开口,“今日让你在宫门口演的那出戏……”
“臣自当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半分。”
见此斐苒满意的点头。
尔朱府邸
因着尔朱禛佳被关押在天牢,府上沉浸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下人和往常一样忙忙碌碌,但没人说话,很静,只各忙各的。
前厅,几位族中长老齐聚,此时正在商议对策。
“不如以余下家业去换回少主?”有人提议。
“唉。”其余长老重重叹气。
毕竟这样一来,整个尔朱家族也算是彻底毁了,再无重振希望。
“依老夫之见,还是另立少主罢。”
话落,其余长老仍是发出叹息。
另立少主谈何容易,放眼看去尔朱家这一辈年轻子嗣中,无人可与尔朱禛佳媲美,仅有的几位嫡系子孙,不是尚且年幼就是终日享乐,没一个能成气候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轻男子走入前厅。
“见过各位叔伯。”躬身行礼,看起来仪态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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