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战过多次,郁湘思的吻依旧有些生涩,只是专注的神情和甜美的触感还是让南珩的身体里陡地窜起一股火来,欲望在火中不停沸腾。
南珩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往后撤了点,双目灼灼地盯着她的杏眸,声音喑哑低沉:“回去?”
他的眼底,透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一晚,南珩并未带她回新塘小区,而是去了半山别墅。
一路上车子驶得飞快。
开进车库之后,郁湘思想下车,南珩却并不急着开中控锁,而是将座椅渐渐放平,然后抱着她坐到了自己身上。
意识到他想在车里……郁湘思面色微赧,眸子有些闪躲:“没有小雨伞……”
“谁说的?”南珩慢条斯理地从储物格里拿出了一盒全新的尚未开封的冈本,夹在两指之间在她眼前扬了扬。
郁湘思:“……”
居然在车里放这个,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南珩扬起嘴角,将冈本放到她手里,眼中透着戏谑:“湘思,你帮我戴上……”
郁湘思:“……”
……
就在南珩和郁湘思去找黄莺的次日,她弟弟黄鹂下晚自习的时候被人拖到一个偏僻的胡同角落里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开始黄家父母还以为是黄鹂在学校里得罪了同学被人报复,可接下来两天每晚黄鹂都会莫名其妙地挨一顿打,第三次挨打的时候更是连胳膊和腿都打折了。
当时,那群人还丢了一句话,说是让他回去问问他父母最近他们家里做了什么亏心事。还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莺一个连驾照都没考的人居然说自己开车撞死了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再不肯说出实情,当心拿了钱最后没命花。
黄莺父母都是窝里横,对外是极其胆小怕事之人,看到儿子被打得不成人样,对方又放了狠话,当即就怂了。儿子是他们的命根子,钱再好,没了儿子,他们家就断了根什么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宁家厉害,不也是摆不平这件事要找人顶罪?可想对方家里肯定也很有势力,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这些钱,他们没命拿。
老夫妻俩匆匆去看守所见了黄莺一面。
宁佳宜得知黄莺在看守所里矢口否认撞死人而且还供出他们家拿钱收买让人顶包的事情之后,顿时又气又怕,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砸了个干净。
气过之后,她猛地回过神来,匆匆翻出了自己的钱包、身份证还有护照便要出门,甚至连行李都没收拾。
事急从权,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尽快出国,先躲起来。
宁丹凰也是这个意思,家里司机已经安排好了,一路飞速载着宁佳宜去茗城机场买了一张到墨尔本的机票。
“佳宜,妈已经打过电话给你表姨了,你到了那边她和你表姨夫会在机场接你。”宁丹凰眼眶湿润,摸着宁佳宜的头发不断叮嘱,“佳宜,你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等风头过去一点,妈会去看你的。”
宁佳宜连连点头,听到提醒检票的报幕声,忙将宁丹凰推开一点:“妈,我要走了,飞机开始检票了。”
“嗯。”宁丹凰捂着嘴哭出声来,“你到了那边之后做事自己低调一点,别再像在家里的时候那么任性了。”
宁佳宜急着离开,敷衍般地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过了安检之后,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却波浪翻滚。
她今天是被迫离开。
自从郁湘思出现后,她喜欢的人被抢,现在又过失将人致死被迫背井离乡……
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名门淑女到了如今这种落魄的地步,和郁湘思脱不掉关系。
这个仇,她记在心里,将来有机会必定双倍奉还。
只是,她放松得为时过早。
刚过安检,后面便响起了一阵极有规律的脚步声。
宁佳宜回头看了过去,几个面色严肃的警察已经大步到了跟前,拿出了一张逮捕令:“宁佳宜女士,我们怀疑你和十月二十二号晚上发生在临泉路汇海小区的一桩车祸车祸逃逸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不不不,不是我!”宁佳宜连连摇头摆手,白着脸一个劲地往后退,“你们弄错了,跟……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撞死人!”
有没有撞死不是她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断言的事,两个年轻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了手铐。
宁佳宜乐极生悲,在宁丹凰的哭喊声和机场行人惊愕的目光中被压上了等在机场外面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