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也喜欢看些历史小说,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记忆了,能记住的更少,对于光和这个年号,实在没有任何感觉。
如今算是暂时安身了,不过已经习惯了大权在握,一言断人生死,让他平庸的过一辈子,他不愿意。
“快看,是太平教的神使在发符水!”就在叶昭一边梳理脑海中的记忆,一边思索未来之际,却见街道上不知什么原因,大批的百姓突然兴高采烈的就像过年一般。
“什么神使?”叶昭一脸不解的扭头看向身边的良叔,一旁的丫鬟已经激动地面色通红,语无伦次,叶昭也懒得问她了。
“呃,公子忘了,就是那巨鹿大贤良师啊,他开创了太平教,这些神使,都是大贤良师的弟子,被大贤良师指派在各地帮助百姓,赠送符水,为人治病,颇受百姓爱戴。”良叔疑惑的看向叶昭,他记得叶昭之前对这个教派很关注的。
“大贤良师?张角?呵,想起来了。”叶昭闻言眉头一挑,不止是脑海中出现的记忆,更是前世的记忆中,他也总算找到一个与自己所知符合的历史人物了。
张角,不就是发起黄巾之乱的那位吗?
不过真正让叶昭惊讶的是,自己这位前身,竟然在两年前,也就是大贤良师之名刚刚兴起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这太平教不妥。
看来自己这位前身,也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书呆子吗,至少这份见识,领先于这个时代大多数人。
“有意思了!”既然知道了如今的大致年代,虽然关于之后的故事,记忆已经模糊,不过天下将乱是肯定的,那自己之后的规划就简单了。
阻止黄巾起义的爆发?
叶昭没想过,黄巾起义能在短时间内席卷全国,并不仅仅是因为太平教的原因,黄巾起义只是一个助推器,实际上是大汉本身已经腐朽到一定程度,就算没有黄巾起义,也会有绿巾起义什么的出现,他要做的,不是逆改大势,而是思考下如何在这大势之下,为自己牟取足够的好处。
“走,回去!”
……
时间回溯到叶昭他们离开太守府,卫贤看着叶昭离开的方向,终于松了口气,朝着卫觊一躬身道:“伯儒,此番要多谢伯儒出面了,否则今日之事,怕是……”
“叔父,非是小侄说你,我卫家乃望族,何必要借那三教九流来成事?”卫觊摇头叹道。
虽然是卫觊的叔父,但在卫觊面前,卫贤反而像个晚辈:“伯儒所言甚是,今后我会注意此事。”
卫觊点点头,看了一眼叶昭等人离开的方向,皱眉道:“不过这叶昭,却是不能再留了。”
“呃……”卫贤有些转不过弯来,诧异的看着卫觊:“伯儒,你不是说……”
“蔡翁在此,官面上,自然不好为难于他,不过我看此子今日表现,迥异往日,有勇有谋,最重要的是,仲道与他有夺妻之恨,而叔父你又险些令他破家,这份仇怨,就算今日碍于蔡翁颜面,没有将事情闹大,但我看此人今日表现,怕是日后仍旧会与你乃至我卫家为难,休怪小侄涨他人志气,此人,叔父你斗不过。”卫觊摇了摇头道。
“那伯儒以为该如何?我与那杨于毒等人有些交情,不如……”
卫觊有些无奈的看了卫贤一眼:“叔父,你好歹是个太守,那于毒是何人?你与他有交情,这事情若是传出去,莫说你,便是我卫家也会跟着倒霉。”
“那该如何?”卫贤皱眉道。
“荐他入仕!”卫觊沉声道。
“啊?”卫贤跟不上卫觊的思维了,一会儿要除,一会儿又要荐他入仕,到底想要怎样?
“叶家祖上三代为将,如今叶昭虽然孱弱,但毕竟是将门之后,荐他去边疆,有时候,杀人……未必需要我等亲自动手,这件事当快,必须赶在蔡翁入洛阳之前,将荐书递交到陛下面前。”卫觊淡然道。
“高!”卫贤闻言目光一亮,就叶昭那病恹恹的身体,若到了边疆,别说上阵杀敌,便是那恶劣的气候,怕是叶昭也撑不了多久,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将他卫家从这件事上面撇开,不管叶昭去了边疆之后会怎样,但至少明面上,他卫贤还能得个大度之名。
“那我这就去拟奏书!”卫贤笑着答应一声之后,便立刻去了书房,洋洋洒洒写下一片举荐叶昭的奏书之后,便命人趁着城门未关,连夜火速送往洛阳。